第4章：孩子抽風了

["“啊！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呀！我們於家真是家門不幸啊，娶了你這麽個破落戶回來，自己是個賠錢貨不說，還生了個小賠錢貨，這下好啦，你再也不能生了，我們於家還怎麽開枝散葉？怎麽子孫滿堂？ 我們於家三代單傳，這下叫你害得絕後了呀！娶你這個不下蛋的母雞過來有什麽用啊！白白浪費糧食，這日子沒法過了……” 婆婆的這番說辭，真是讓我感到心寒齒冷。 是，沒錯，我是不能生了，確實有些對不起於家，但是我也不想這樣啊，當初要不是婆 婆阻攔我和大海結婚，我何至於三番兩次的去流產！ 當初若不是婆婆吝嗇，我怎麽會去小醫院打胎，何至於傷了身體！ 現在知道我不能生了，婆婆卻全然不顧自己的感受，把這一切的過錯，統統都推到了我的頭上？ 罵我也就算了，畢竟自己在婆婆眼中一直都是一個外人，但是她怎麽能罵我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生下的女兒是賠錢貨！ 這可是她的親孫女啊！她怎麽能這麽狠心！ 於海有些聽不下去了，他看著病床上心灰意冷的我，再看看地板上破口大罵，咄咄逼人的母親，他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媽！你怎麽能這麽說！當初的事你也不是不知道，這並不能全怪月月，再說了生不出兒子也不是月月的問題……” 看著兒子當著自己的麵這麽維護我，婆婆火冒三丈，恨得牙根癢癢。 還沒等於海說完，她就指著他大聲罵道：“你個小兔崽子，反了你了，真是有了媳婦就忘了娘，我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到這麽大，現在好了，嫌我礙眼了是不是？ 為了這麽個外人你敢跟我頂嘴，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生孩子就是女人的事，生不出兒子，不怪她怪誰？難不成怪你，還是怪我這個死老太婆！” 於海知道跟他媽解釋什麽染色體，DNA，根本解釋不通，現在他再開口那就是火上澆油，隻能無奈的向公公求救。 公公看看老妻，再看看我，兩頭為難，不知該如何是好。 醫生早就在婆婆開罵時就閉口不言，人家覺的跟這種老太太講道理，那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你都說不清，這老太太罵人都不帶重樣的，今天他可算是大開眼界。 現在他也隻能在心裏暗自同情，卻不敢開口，免的惹火燒身。 而我一直低著頭默默地流淚，心力交瘁，精疲力盡。 看到沒人再敢反駁自己，婆婆好歹覺的自己揚眉吐氣了，緩了一會又開始罵了起來，頓時整個病房隻聽見他她一個人的罵聲，越罵越大聲，越罵越難聽…… 突然，剛剛還在睡熟中的女兒哇哇大哭起來！ 醫生連忙上前查看，隻見孩子神情驚恐，呼吸急促，極不規律，眼球偏斜、眼瞼顫動、麵部和四肢的肌肉還在輕輕的抽搐！ 立刻初步判斷是發生了小兒驚厥。 醫生趕緊把女兒改成側半臥位，輕輕的將她頭偏向一側，鬆開繈褓，用手指按壓人中。 我和於海惶恐不安的連忙問道：“醫生，我女兒怎麽樣了？” 這時婆婆也發現情況不對，停住了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