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長孫娉婷

19.第十九章 女大家(2/2)

    “玉兒,玉兒!”房玄齡連叫數聲才將房遺玉從自我世界喚醒。

    房遺玉見眾人一同看著自己,尷尬的撓了撓頭:“歐陽伯伯如此認可,著實讓侄女飄然,適才失態,還望叔伯們見諒。”

    眾人聞言大笑,心中紛紛對房遺玉又是高看了幾分,心說這孩子誠實守禮,實與傳聞不同,果然謠言不可信!

    房玄齡見氛圍不錯,不免起了兩分賣弄的心思,快步走向西耳房,由桌麵取回了房遺玉先前作的《飲酒??其五》。

    端著大幅宣紙回往正廳,對那三人笑道:“這是小女剛剛所作,諸位瞧瞧如何?”

    歐陽信本、虞伯施、褚登善三人至房府拜會,便是為了品鑒房遺玉的墨寶,誰人會有異議?紛紛聚上前來,認真觀摩打量。

    這篇《飲酒??其五》乃是房遺玉傾力之作,氣勢蒼勁之餘,又不失疏放妍妙,配合詩中閑適安逸卻又心念朝堂的報國情懷,意境與書法堪稱渾然一體,完美無缺。

    三位名震大唐的書法名家見之連連讚歎,句句恭維。尤以歐陽信本,更是激動的難說一句囫圇話。

    要知歐陽信本的書法主以楷書傳世,乃是千百年來公認的楷書四大家之一,他模仿漢隸而創的率更體也是名噪一時,楷書地位僅次於四大家之首的顏真卿。

    “小友這楷體無現有楷書的細膩,但筆法遒勁,結構獨異,有骨有筋,難得的是氣勢雄渾,意境絕佳。當真是妙極!”他已被房遺玉的書法所折服,雖年至杖朝之年,但卻願以平輩相交,改口稱房遺玉為小友。

    虞伯施和褚登善不以楷書見長,卻也看出房遺玉的書法堪稱世間佳品,也無顏再以長者姿態論交,皆願以平輩相交,相約日後同研書法。

    虞伯施、歐陽信本、褚登善三人精研書法一道,長則一甲子,縱是其中最小的褚登善也足學了三四十年之久,論心得體會遠勝房遺玉,故而父輩探討書法之際,她多在一旁傾聽。

    然房遺玉畢竟身懷後世經驗,宋元明清幾代大家所創心得體會,也非眼下這幾人能夠理解,偶爾道出幾句書道精髓,也能將幾人聽得如癡如狂,從中有所收獲。

    在房玄齡的陪同下,房遺玉四人互換墨寶,交談至深夜,適才散去。

    如今能得當世三大書法名家的爭相推崇,房遺玉這書法宗師之名已成定局。

    從歐陽信本、虞伯施、褚登善這三位的造訪,再到他們盡興而歸,已然奠定了房遺玉這書法女大家的身份地位。

    初唐書法一道首推虞伯施,次之歐陽信本,再次褚登善,如今房遺玉既已得到他三人的認同,敢問世人能不信服?

    也正是因此,打這起登門求字之人,有如過江之鯽數之不盡,搞得房遺玉煩悶無比。

    然而房玄齡貴為大唐左相,友人遍布天下,一些微末之流或可不予理會,但若是杜如晦、魏征這等同朝老友登門求字,他也不好拒絕,隻得讓房遺玉隨意塗抹幾句,打發了他們。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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