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第406章 視她如命(1/2)

    麵對著溫如春審視的目光，穆塵霄輕聲回答：“姑奶奶是我的親人。”

    “既是親人，就不該有別的心思。”溫如春目光似箭，格外的淩厲。

    穆塵霄沉默片刻，狀若歎息一般的回答：“一個人的心思，若是極為容易被控製住，那說明他用的心思不多，這樣的隨時可改。我不能控製，正是因為用盡了心思，所以才會難以克製，以至於讓別人看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說，你對雲暖用盡了心思？”

    穆塵霄低頭看向自己的雙腿：“這雙腿殘疾了之後，我便一片心如死灰，覺得什麽東西都不重要了，可是姑奶奶的到來，卻在這片灰燼之上埋下了一顆種子，嗬護出了一片綠意，我不知道溫大夫能不能體會，絕境之中有人破開夜幕而來，帶來溫暖明亮的天光，那種感覺，隻讓人想到兩個字——”

    “什麽？”

    “救贖！”

    穆塵霄抬起眼眸，目光明亮而堅定：許雲暖便是他的救贖！

    “你應當明白，如今的穆家就像是一片泥沼，你和衛國公能不能掙紮出來，還都是個未知數呢，為何一定也要將雲暖拖入其中？難道你所謂的心思，就是拉著她和你們一起覆滅其中嗎？”

    “我不會！”

    “你不知收斂心思，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把自己的心意和許雲暖挑明了，雲暖是個善良的孩子，她極為看重你和衛國公，難保到時候不會心軟答應下什麽事情，到時候，難道不是拉著她一起沉淪？”

    “我不會表明心思，更不會讓姑奶奶察覺！哪怕姑奶奶一不小心，失足落下了穆家這座泥潭，我也會以自己的身軀，墊在姑奶奶的腳下，讓她平平安安的走到岸上！”

    溫如春猛地頓住，看著穆塵霄堅定的神色，再多質疑的話語，竟然說不出口了，隻覺得心中一片艱澀。

    “你……你最好說到做到，我時時刻刻盯著穆家的。雲暖是三位老爺子悉心教養長大的，她自己的經曆苦，你和衛國公應該都知道，我的心意和三位老爺子一樣，都是希望雲暖能夠開開心心的生活。”

    “溫大夫的心意我明白，我和爺爺也是如此想的。”

    “如此就好，希望你好自為之。”

    溫如春下去抓藥、熬藥，穆塵霄則沉默著，守在許雲暖的身旁。

    他愣了片刻的神，然後慢慢的抬起手來，靠近許雲暖的床邊，幾經遲疑之後，才輕輕的勾住了她的小指。

    他能夠明確的感受到自己的心思，一刻比一刻濃烈，每天都在日益的加深。

    那種情感就像是一棵樹，生長在他的心上，樹根一日一日的往深處紮，直至將他的整顆心都包裹其中。

    他知道這樣沉迷下去，最終他就會完全失去自己，可是他卻不願意掙紮，因為看著這棵樹越來越枝繁葉茂，他便感覺無比的滿足，甚至心甘情願的將自己整個胸膛都貢獻出來，成為這棵樹木的養料。

    “姑奶奶……”

    穆塵霄克製著自己握住許雲暖手的衝動，隻輕輕的碰著，如此既感覺無比的滿足，又感覺無比的空虛。

    就在這時，許雲暖的手指一動，直接握住了穆塵霄。

    許雲暖緩緩的睜開眼睛，還未完全清醒，唇角卻已經帶上了笑意，讓那雙含著水色的眼眸越發顯得神色朦朧：“孫兒……你剛才在做什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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