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269廝殺(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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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年淤積在深淵之底的惡魔屍體不知所蹤,  地底的空氣寒冷幹燥,  聞上去如同樹根附近冰凍已久的積雪。

    白色的巨獸在黑暗劃出一道閃爍淡淡光芒的軌跡。傑西借由法術快速衝刺，爪子不時蹬上空飄舞的惡魔顱骨,  利索地改變方向。

    考慮到需要更多時間提前準備，三人一起消失又太過不自然。借由巴格爾摩魯演的戲離開，提前遠離與“魔王”交戰的遠征軍,  艾德裏安與傑西正在向尼莫·萊特所在的方向前進。

    與兩年前護衛偵察隊時的虛弱樣貌不同。艾德裏安指尖陷進熱烘烘的白色毛皮,  掠過靠近皮膚的細軟絨毛，他能感受到傑西起伏的呼吸，以及皮膚之下分外蓬勃的生命力。

    “嗯哼，我感覺到他的氣息了。”

    傑西把腦袋扭正,  爪子踏碎一個漂浮的巨大顱骨，骨片與其盛放的照明液體四處飛濺。借由這個跳板,  他們的速度更快了些。

    “怎麽，艾德，你擔心那兩位會太快結束？先不說他倆肯定會正經來一場,  就算魔王大人站著不動讓拉蒙先生打,  這場戰鬥也要耗費不少時間。這畢竟是世界之柱的地盤。”

    看來傑西的身體狀況絕佳,  艾德裏安暗暗鬆了口氣。

    感受到背後人的觸摸,  巨獸扭過頭,  舔舔嘴巴旁邊的毛：“艾德，我們在做正事,  你這樣摸來摸去會讓我忍不住慢下來——”

    艾德裏安向遠方爆起的煙塵處看了兩眼,  熟練地無視對方意味深長的潛台詞：“拉蒙先生應該動身了吧。”

    “沒準呢，說不定拉蒙手一滑——”

    “這不是你事先準備好的嗎？”艾德裏安心平氣和。

    白色巨獸抖抖耳朵。

    “我知道,  但我們必須隨時準備好。”艾德裏安揉了揉掌心下的軟毛。

    “你聽上去心情不錯。”傑西哼唧道。

    “他們會成功的。”

    “在地平線虎視眈眈的情況下，大多數人類會選擇置身事外，袖手旁觀。我又沒法預測那兩位的命運。嚴格說來，是他們自己救了自己，我隻是在嚐試各種可能性——比如讓那兩個年輕的洛佩茲相遇，看看會發生什麽。”

    “或許吧。”艾德裏安微笑著搖搖頭。

    無情之混入一絲絲秩序，而對方從不願承認這一點。

    “當初讓萊特先生認清自己身份的方法有很多，你卻將他們指引到東部魔女娜汀那裏。如果沒有那件事，那兩位可能無法這麽快找到解法。”

    “噢，你總是喜歡把我想得特別好，我親愛的艾德。”

    傑西用格外假惺惺的口吻說道。

    “……”

    艾德裏安拽住毛皮的力道大了幾分，歎息裏帶有淡淡的笑意：“如果一切順利的話。”

    白色的巨獸繃緊脖頸，速度立刻又快了幾分。

    “既然你的信仰還是這樣堅定。”傑西的耳朵尖有點耷拉，“那你為什麽不願意——我是說，哪怕一次——在床上叫我譖尼試試看？”

    “不。”

    “真小氣。”

    奧利弗的鼻子有點發酸。

    這是在知道尼莫的身份後，他們第一次真正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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