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1/2)

    ["“這世上有一句話叫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朕貴為九五之尊，一時仁念留了幾個小人活口，沒想到，倒讓有心人拿來當做要挾朕的棋子！”

    場麵一下變得肅殺起來，高啟雙眼泛著殺人的紅光，連高齊氏都心生寒意。

    “皇上斷袖難道不是事實？否則後宮為何至今無後？而皇上也至今沒有留下子嗣？單是這一條，皇上便是大不孝！”

    高啟看著高齊氏冷笑一聲，雙眼紅光暴漲：“太皇太後竟然以小人一麵之詞而定下朕的罪名，那朕是不是也可以無憑無據將真正惑亂朝綱的人繩之於法？來人，將高懷安、小李子拉下，斬立決！還有，會稽王世子，高岑，包藏禍心，策劃九州刺史案，故意挑撥朕與太皇太後關係，設計殺害齊雙齊柔，嫁禍於朕，也拖下去，斬了！”

    前麵兩個也就罷了，怎麽突然扯到高岑了？

    別說那些禦林軍蒙圈了，連丞相桓曤都不明白了。而顯然這是十分不明智的做法，這種時候，聰明人應該威逼利誘分化瓦解對方力量，而不是讓敵人凝聚一團孤注一擲，一起對抗自己。

    但顯然高啟已經被徹底激怒，要當這個暴君“濫殺無辜”“排除異己”，這正是高岑求之不得的可以名正言順的機會！

    “為何還不動手？”

    禦林軍得令，即刻圍住高岑。

    高岑麵不改色，沒有做任何反抗，依然的一臉雲淡風輕，甚至還阻止隨行而來的家臣幕僚上前。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高岑的死若能換來皇上安心，高岑願意以死謝天下！”如此坦蕩忠誠的話，聽在眾朝臣耳裏，更是激起了一陣漣漪。

    到此時，這隻狐狸還在給他裝，不落人一點把柄，高啟煞氣上湧，沉聲冷笑道：“那好，朕就成全你這翻忠君愛國之心！來人，將高岑拉下去，斬立決！”他就不信，沒了命看你還如何狡猾去！

    此刻的高啟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繼續要彰顯一個君王該有的威勢以振朝綱，但卻忘記了眾怒難犯，高岑在朝野間的口碑至今好得無可挑剔，別說其他人如何，最擁護高啟的老丞相桓曤成了第一個出來阻止的人。

    但高啟道：“誰若提他求情，殺無赦！”

    此話放出，還有誰敢上前。這倒給高齊氏一個借口：“皇上無德，肆意斬殺宗室子弟。哀家今日便當著列祖列宗的麵廢了他！誰敢聽他號令，便是不忠，以謀逆大罪論處！”

    高齊氏的軍隊很快殺了進來，與護衛皇帝的禦林軍和外廷司軍隊對峙著，戰事一觸即發。

    但誰都沒有先動手，大概都還保存著最後一絲理智，想要和平演變而不是暴亂殺戮。

    就在此事時，一枚飛箭穿過重重阻撓，射向高啟。箭頭重重地紮進高啟肩頭……

    蕭晚從噩夢中驚醒，額頭冷汗涔涔，她擦了一把，便看見燕三放大的臉。方才她做了一個很熟悉的夢。夢中的情形好像真實發生過，但她又確乎在記憶中找不到，一直糾結在半夢半醒之間。

    燕三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夢到什麽了？一直聽你在叫喚。”

    她夢到被人追殺，跌落懸崖，這場景真實得像是她親身經曆過。就在此事，隱隱地，她聽見混亂廝殺聲，噌地一下從榻上彈起來。這是一座小木屋，建在山間，從窗戶望過去，能看到祭天台上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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