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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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岑好整以暇地看著失態的蕭晚，道：“此一時彼一時也。何況齊柔不承認沒關係。自古凶手沒幾個會承認自己殺了人。隻要有人證物證，便由不得她不認！”
“齊柔未必真是凶手，岑世子這麽快結案是打算辦冤獄嗎？”蕭晚心頭有不好的預感，高岑的目的從來都不單純。
高岑大概沒意識到蕭晚會為了一個死囚跟他翻臉，但這並不妨礙他的計劃，“這件事，總要有人扛下來。人死在景仁宮，還在齊柔的寢殿，齊柔若不扛，難道讓太皇太後來嗎？”
高岑頓了一下，繼續道：“小李子說，他親眼看見齊柔殺了齊雙。”
“殺？怎麽殺？”
小李子絕對不可能知道齊雙的死法。
“很簡單，先用迷香迷暈她，再將有毒的粉末放入她鼻孔中，讓她慢慢地將這些毒吸入體內。驗屍結果不是說齊雙體內的毒不是服食的，而是從鼻孔吸入的嗎？這恰好應證了她的死法。”
蕭晚沒說話，她算漏了一個衣冠禽獸的無恥底線。
但此刻她還沒明白高岑的“良苦用心”。
當天晚上，齊柔認罪的消息傳到兩個齊府。齊太傅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進宮，齊斐則摔破了一隻茶盞。
宮裏傳來的消息說：昨日蕭督主去了一趟廷獄，那個死扛著不招供的小太監便招供了。
“枉本侯如此信任你！”齊斐磨著牙，感覺自己受到了深深的欺騙。他不該將他懷疑的事情告訴蕭晚，蕭晚終究是皇帝高啟的人。看來這背後果然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讓高啟不得不急於給齊柔頂罪來將它平息下來，免得有人再查下去。
接到消息的幕僚趕過來，紛紛說道：“如此，姑娘也可以瞑目了？”
齊斐的手捏成了拳頭，“本侯會讓雙兒瞑目的！”
眾幕僚不明所以。
蕭晚意識到自己遭了高岑的算計，是當晚秦穆潛入宮時察覺的。
秦穆告訴她山陽縣的人證明日便要入京，他們的證詞一出，安寧王便完了。太皇太後必然跟高啟翻臉。
蕭晚還在慶幸，“幸而齊斐一脈並不站在太皇太後一邊。”
當時秦穆就悠悠地看著她，良久沒說話。
蕭晚狐疑到：“怎麽了？難道我又說錯了？”
秦穆歎息一聲，揉揉她可憐巴巴的腦袋，“你太天真了。”
蕭晚迅速反省，她意識到自己遺漏了什麽。
“你認為在齊斐剛找過你，你去了一趟廷獄，小李子便將齊柔供出來，這種事情，齊斐還會認為你是大公無私的嗎？”
蕭晚的心一下沉到穀底。她竟然不知不覺又著了這個高岑的道。自此，她不得不承認，這位的心機城府非常人能夠企及。自己輸竟然也輸得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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