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1/2)

    ["高齊氏一點不意外高啟的到來，反而道：“皇上怎麽現在才來？蕭晚是皇上信任的人，如今齊雙被他所殺，哀家倒是要向皇上討一個說法。”

    “皇祖母一定是糊塗了，蕭晚身為內廷司督主，為何會殺一個弱質女流？朕猜想，一定是最近朕交托給他的案子牽扯太大，有人忌憚他的本事，怕坐實了罪名，才要先下手為強！”

    高齊氏怎麽也沒想到高啟如此簡單粗暴地揭露他們的內心，老臉煞白，身體搖搖欲墜，好不容易扶著鳳攆扶手坐下，這才恢複了太皇太後該有的霸氣。

    “皇上可是在懷疑哀家？”

    “不敢！太皇太後雖然護子心切，但決計做不出如此下三濫的事。朕隻是想，這背後一定有人在使什麽伎倆。安寧王私造兵器證據確鑿，難保他不狗急跳牆。”

    “你叔叔宅心仁厚，怎麽會如此行事？”這個時候高齊氏還不忘為自己的兒子辯解。

    高啟道：“皇祖母疼惜他的心思，朕能夠理解，但證據擺在眼前，由不得朕不信。皇祖母也不想朕冤枉於他，又何忍心要冤枉蕭晚？他是朕的左膀右臂，也決計不會做出如此齷蹉之事！”

    蕭晚聽到這席話，知道這交易算談成了，長長籲出一口氣。

    但案子查歸查，高齊氏卻不相信內外兩廷的人。

    高啟道：“除內外兩廷之外，三司也是可以查的。”

    高齊氏依然搖頭，“事關安寧王與皇上未來嬪妃，又涉深宮內苑，刑部、大理寺哪裏敢深查，不過做做樣子罷了。”

    “那皇祖母的意思？”

    “讓高岑進宮查辦此案。高岑既然已經剔除龍山傳人的嫌疑，又不居朝堂，他查此案，最是合適！”

    這個結局還真是令蕭晚啼笑皆非。

    倘若高齊氏知道要殺安寧王的正是高岑，會不會覺得自己的想法愚蠢？

    “好！”這件事便這樣說定了。

    顯然蕭晚低估了這位太皇太後。

    回到景仁宮，齊柔重重跪地，便是三磕首。

    高齊氏捋著茶沫子，看了她半晌，“真不是你做的？”

    “齊柔對天發誓，若是雙妹妹的死於我有半點關係，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高齊氏起身，過來將她扶起，溫柔慈愛的眉眼看著她，道：“哀家當然信你。此事便這樣了了，讓你的奴才封嘴，若實在封不住，就隻能選擇讓他們永遠閉嘴。”

    話語很溫柔，卻聽得齊柔背上冷汗直冒，雙腿跟著發軟。

    高齊氏撣撣她肩膀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扶她一旁坐下，“你年紀還小，多經曆些風浪，便能從容應對了。”

    齊柔惶恐，從容應對什麽？別人的生死嗎？

    她知道宮中血雨腥風，在進宮那日，她做好了充分準備迎接它。可當真的死了人時，竟然害怕得全身顫栗。

    高齊氏看她是真被今日的事嚇壞了，命人端了壓驚的湯過來，看著她慢慢好轉過來，這才道：“其實，你今日在人前的表現很好。”

    “謝太皇太後。”

    齊柔畢竟是大家出生，沒多久便恢複了鎮定，雖然還是怕，卻已經冷靜很多，開始分析如今的形式。

    她道：“岑世子誌向高潔，不問世事，為人重情重義。蕭晚曾經幫他洗脫冤屈，以他的做派，一定會盡力為蕭晚洗脫罪名。太皇太後此舉，可是故意要放蕭晚一馬？”

    高齊氏笑著搖頭，“你怎麽會這樣想？”

    “難道柔兒又想漏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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