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1/2)

    ["齊雙驚訝道：“這麽說，我若是要向他道謝還得趁早了。”說罷，便揣起那盒龍腦往外走。

    張培福趕緊道：“這是禦賜之物，十分珍貴，姑娘小心灑了。”

    齊雙道：“正因為是禦賜之物，得來不易，我才想要去跟蕭督主分享。”

    張培福愣了一下。若是換做尋常皇帝尋常嬪妃，這禦賜的香料肯定珍而重之，怎可能隨意送人。但換做是高啟，而要送的人是蕭晚，那便完全不同了。

    張培福隻歎自己小看了這位冒冒失失的小姑娘了，天真歸天真，小算盤可打得響呢，一投一個準。看來齊斐沒少教導她。

    看著齊雙離開，齊柔還有些納悶：齊雙這個小蹄子拿這麽貴重的東西去給一個小太監糟蹋，這未免有褻瀆聖物之嫌。

    伺候太皇太後的時候，她便看似不經意地提了一提，原指望著太皇太後將齊雙罵一頓，最好能將這事名正言順地傳到皇帝耳裏，那麽齊雙還未侍奉聖駕便已失寵，看她以後還拿什麽跟她爭！

    高齊氏看了她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不是她蠢，不懂規矩，這才是她的聰明之處。”

    齊柔吃驚道：“這是為何？”

    高齊氏歎了口氣，“你父貴為太傅，竟然沒教導你宮中人心向背。”她是該說這個齊庸迂腐還是說他愚鈍呢？

    “以前蕭晚在禦前伺候時，六宮嬪妃，誰不是拿了寶貝去討好他。一旦他高興了，侍奉聖駕便不難。哀家當日將你們引薦給他，可不是突發奇想，鬧著玩的。”

    齊柔的小臉唰地白了。她踹蕭晚那一腳還曆曆在目呢。

    “總之，這個後宮，四夫人九嬪你都可以得罪，唯獨蕭晚是萬萬得罪不得的。”

    齊柔內心在滴血：姑奶奶，你為何不早點說？

    高齊氏卻沒看出齊柔幾乎崩潰的內心，繼續道：“如今皇上將安寧王的案子交給蕭晚查辦，他在內廷，不像外臣那樣需要避嫌，你有機會便與他多走動走動。一來可以討好他，二來，也可以找機會探探他對安寧王的看法。”

    經高齊氏這樣一提點，齊柔當天便親自備了份厚禮，往蕭晚的寓所走了一遭。蕭晚不在，她便又去衙屬走了一趟，都沒看見人。

    尋了個緝事問蕭晚的去除，那些緝事不識得她，便道：“督主的去處不能為外人道。姑娘不要白費心思了。”

    齊柔碰了顆軟釘子，偏偏發泄不得。有些負氣地帶著禮物又回景仁宮，經過禦花園時，碰到一個灑掃的小太監。小太監一掃帚枯葉拂過她緞麵的鞋麵，齊柔心裏火氣更甚，但卻不便在宮裏發作。她還知道自己需要樹立什麽樣的形象，造什麽樣的口碑才能獲得人心。

    所以在小太監跪地求饒時，她施施然上前，命人將他扶起，寬慰道：“無妨。人犯錯那是常事。莽撞了我不打緊，但若是誤闖了聖駕或其他嬪妃，便真要大禍臨頭了。下次放機靈點吧。”

    小太監磕頭謝恩。

    齊柔方要舉步離開，那小太監忽然說道：“姑娘方才可是去內廷司找蕭督主？”

    齊柔猛地回頭，眼中含著一絲急切，無緣無故一個小太監斷然沒有膽子這樣問。

    “你知道他在哪兒？”

    小太監默默看在眼裏，依然低眉斂目，“奴才不知道他在哪裏，不過對他的喜好倒是了解不少。”

    齊柔這才正兒八經地將他打量了一翻，“你叫什麽名字？”

    “以前在禦前伺候時，他們都叫我小李子。”

    某個詞眼顯然刺激到了這位的神經。

    齊柔對左右道：“小李子公公剛才好像受了傷，扶他去景仁宮，我那裏有好藥。”

    兩刻鍾後，小李子跪在了齊柔的宮殿裏。

    “你說你以前在禦前伺候過，為何如今落魄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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