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1/2)

    ["守歲的地方是在前朝承天宮。承天宮有一座禪院，每年新年鍾聲第一響便是由高啟在這裏撞響。

    隨著一聲鍾聲，迎來了昭和第五個年頭。細密的雪子很應景地散落下來，披在百官的朝服上。丞相、禦史中丞等等一一排隊敲響了鍾聲。群臣都很好奇，今年名聲傳得最響亮的內廷司督主蕭晚竟然不在百官行列，莫非傳言是真的？

    至於什麽傳言，便眾說紛紜了，隻道是皇帝高啟有意免去蕭晚督主之職，並不以百官之禮待“他”。

    祈福的鍾聲從外廷傳到內廷，內廷太皇太後齊氏也帶著嬪妃們敲響了鍾聲。一聲一聲徘徊在宮牆之上，繞著巍峨的宮殿群不停回旋著。

    蕭晚觀望了一下，對崔彧道：“待會兒皇上會帶群臣到東極殿守歲，你負責護衛戒備，可有辦法將秦穆引出來？”

    崔彧不解其意，提醒道：“督主昨日才跟大將軍敘過舊。”這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是鬧哪樣？

    蕭晚癱著臉麵對崔彧直白的質疑，崔彧隻好道：“好吧，我盡量。”

    醜時三刻，秦穆從東極殿出來更衣，碰到巡邏的崔彧。崔彧借機攀談了一會兒，順勢將秦穆引到蕭晚提前約好的房間。

    房間裏燭光很暗，點著淡淡熏香。秦穆遲疑了一下，看到從裏麵引出來的蕭晚，頓時心中了然，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跟著跨了進去。

    崔彧在他身後關上門，蕭晚則給秦穆倒上一盞茶，笑盈盈地端過去。

    秦穆看著茶盞，問道：“這可是有什麽講究？”

    蕭晚心道喝個茶能有什麽講究，但嘴裏說的卻是，“這是了凡大師開過光的茶，自然是福緣深厚。”

    秦穆嘴角的笑容漸濃，將茶一飲而盡。

    “喝完了，可還有什麽事？”

    蕭晚道：“大將軍不是想看九州刺史案的卷宗嗎？我帶過來了。”

    秦穆竟然也不多問，而是拿起卷宗便看。蕭晚看了一眼還冒著青煙的香爐，果然不到片刻，秦穆的眼睛便合上了。

    蕭晚喚了兩聲，沒叫醒，於是興衝衝端來一盆茶籽油，開始像那些假冒的九州刺史一般給他洗臉卸麵具，可洗了半天，她的袖口全弄髒了，也沒見能從秦穆臉上搓下一層皮來的。

    “難道是火候不夠？”蕭晚正待繼續搓，爪子便被擒住了。秦穆悠悠睜開眼，滿眼清明看著她，眼底藏著深深笑意。

    “蕭督主這是在做什麽？”

    蕭晚一下臉癱得十分有水準，麵不紅氣不喘地答道：“我看大將軍似乎很疲憊，便用民間的方法為大將軍按摩去乏。”

    秦穆摸了一把臉，沾了一手的茶籽油，淡定說道：“我已經不累了，能勞煩蕭督主給一盆水讓我把油洗掉嗎？”

    蕭晚趕緊應了。最後眼巴巴看著秦穆將一張俊臉洗得更俊，施施然地走出去……

    崔彧也看著秦穆離開，客觀評價道：“督主，你這個伎倆有些低級。”

    “那你能否告訴我一個高級點的方法？”

    崔彧認真想了想，“大概，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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