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1/2)

    ["龍山傳人的易容術，見識過的無比歎為觀止。蕭晚十分確定，隻要找到一個比方山瘦弱，身材相仿的人，他們便完全能仿製出一個連他娘都認不出來的方山。

    上次夜梟案之所以能夠順利，這種易容術也是功不可沒的。但知道這暗中機巧的隻有蕭晚秦穆以及參與此事的康源等人。其他人連全盤計劃都不知曉，估計很多人都沒發現有人假扮了無數個秦穆出來。

    是以看到這些證據，蕭晚很容易便能聯想到龍山傳人的易容術。能在禦前說出那番“大逆不道”的話的人，也隻有龍山傳人才會如此。

    蕭晚第一次懷疑方山並非真正的龍山傳人，他背後的雲龍紋怕也是做的假。但能對一州刺史做出如此之事的人，非得是他信任的身邊人，最可能的是有肌膚接觸的妻妾之類的人。

    但現在不是考慮此事的時候，蕭晚對顧甄道：“有這幾樣證據，或許能證明方山並沒有到禦前麵聖，他是被人掉包了！現在我們先去刑場把人帶下來再說。”

    顧甄點點頭。

    方山的生死也關係到秦穆的去向。蕭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可等一幹人風風火火地殺到刑場，迎接他們的不是等待伸冤的方山，而是看完斬首散去的人群，以及在行刑台上身首異處的屍體……

    “時辰未到，誰準許行的刑？”隨行的張南憤怒地指責那位侍衛統領戴笠。

    戴笠無動於衷，連個表情都沒擺給蕭晚和顧甄看，而是看似規矩地拱了拱手，道：“不過差一刻鍾罷了。在下看兩位大人沒有回轉，想必太皇太後也等得煩了，便代為下令。”

    一條人命就這樣被他輕描淡寫地抹殺了。

    蕭晚的臉有點白，顧甄眼神更深了。

    戴笠無視他們的質問與反感，叫人收屍，準備回去複命。

    “戴統領難道不想知道死在你刀下的人到底是不是含冤莫白？”

    戴笠轉回頭，看著蕭晚眯了眯眼，“無論你們查到什麽，有皇上的聖旨太後的懿旨，要替他翻案除非逆了天。他，死定了！何必費心勞力？”說罷又是一拱手，拂袖而去。

    曾經叱吒朝野，翻雲覆雨的內外兩廷，今日竟然讓一個中宮侍衛統領扒督主和中郎將的毛，還真是看傻旁人眼。

    收拾刑場的侍衛過來稟道：“在督主和顧將軍回來前，有人過來稟報在召獄查到線索了，戴笠便立刻下令將方山斬首！”

    顧甄、蕭晚麵麵相覷，果然如此。齊氏維護安寧王到如此地步，難怪高啟有拔出他之心。

    半個時辰後，蕭晚和顧甄帶著他們找到的證據站到了禦前，將他們查到的東西一五一十地稟報了。

    高啟聽完，皺起眉頭，“按蕭愛卿的意思，方山並非真是龍山傳人？他背後的印記是被人故意弄上去的？”

    “這一點還不能斷定，但今日到禦前受審的十有八九並非他本人。”

    顧甄補充道：“如今方山一死，這一點也死無對證。”

    高啟沉吟半晌，“你們是想說，朕錯殺了方山？”

    “方山在召獄無論受什麽刑都沒有招認，今日麵聖，不待詢問便全招了。這也的確存疑。”顧甄老實作答。

    “方山已死，無力回天，當務之急是要弄清楚這幕後人的目的。若他們是想借此除掉方山，方山一死，此事便了了，但若方山不過是其陰謀的引線，那此事便隻是一個開始。”

    高啟和顧甄一起看向蕭晚。

    “蕭愛卿覺得，什麽樣的陰謀才會弄這麽大一根引線？”雖然高啟也懷疑背後之人的目的，但卻不會往這麽大的方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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