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1/3)

    ["任何事大概都會遵循一個規律發生，方山的供詞卻完全違背了這一點。不止讓齊氏起疑，也讓高啟皺了眉頭。

    但接下來，方山招供的事情卻很令高啟滿意。

    方山說：“龍山傳人能扶高祖當上皇帝，自然也能扶其他人坐上龍椅。隻看此人是否願意為龍山傳人打開一道方便之門。”顯然，高啟要對龍山傳人趕盡殺絕，但高柏卻暗中幫過龍山傳人，這邊是他們幫高柏的原因。

    齊氏聽完，差點暈厥過去。

    “大膽方山，休得胡言亂語！安寧王身為高祖子嗣，又怎麽會違抗父命與爾等為伍？休得栽贓嫁禍！來人，拖出去，斬了！”齊氏急於殺人滅口。

    高啟阻止道：“朕還有一事要問。”他的視線不自覺地往殿外候著的人尋去，雖然沒看到，但他知道裏麵是審問外麵聽得一清二楚。

    “龍山傳人的身份我都認了，其他罪行自不會隱瞞。”方山很有骨氣地說道。

    “那好。朕問你，大將軍秦穆可是被你設計陷害了？”

    蕭晚聽得此話，猛地抬起頭看向殿內。同樣，她也看不到殿內，耳朵卻下意識地豎了起來。顧甄也皺起了眉頭。

    方山道：“沒錯，秦大將軍一入青州便被人盯上了。”

    “你們在山陽縣到底藏著什麽秘密？”

    這次用的是“你們”這個稱呼，齊氏警戒地看了高啟一眼，高啟卻沒留意到她的舉動，繼續盯著方山詢問。

    方山笑而不語，挑釁地看著高啟，一副一切盡在不言中的表情。高啟深吸了口涼氣。

    “皇上，既然他已經認罪，便拖下去砍了吧，以振朝綱！”

    高啟這次什麽話也沒說，看著人被拖出去。

    方山認罪之快，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蕭晚看著他被人從她腳邊拖過去，她很想衝過去拎住他問問秦穆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最後她的腳隻是在原地磨蹭了一下。

    顧甄有些感慨，“沒想到大將軍竟然會遭他們的道……”

    蕭晚看了他一眼，有什麽話含在唇間卻沒出口。

    俄而，傳來聖旨道：命內廷司督主蕭晚與外廷司中郎將顧甄一同監斬方山。

    兩人躬身領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被壓製的複雜情緒。雖然名義上是他們倆監斬，實際上占主導地位的是太皇太後的侍衛統領戴笠。

    方山是一個很有節操的人，他死前隻有一個要求，那便是洗漱一下，換一身幹淨衣服，拿他的話說，就是幹幹淨淨來，幹幹淨淨去。但僅是換身衣服便跟換了個人似的，就讓蕭晚很不能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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