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1/3)

    ["翌日一早，召獄傳來消息，陶章招供了。

    蕭晚早飯都沒來得及吃，便去了外廷司。顧甄在外廷司衙屬外麵等著她。

    “聽說蕭督主昨日提審了陶章，還抓到一個嫌疑犯燕三。莫不是你掌握了確鑿證據，才逼得陶章不得不坦白？”

    蕭晚麵癱臉有點灰暗，昭示著昨夜糟糕的睡眠。

    “顧將軍一早便鎖定陶章，難道不是掌握了足夠的證據嗎？”

    顧甄搖頭，“我隻查到廷獄坍塌跟陶章脫不了幹係，如果他真動手殺了孫哲紅，那麽，之後他提供的畫像便是有文章的。我留意祁讚多年，都未曾能抓住他一點把柄，陶章卻一擊致命，我不得不懷疑他與祁讚之間有關聯。”

    蕭晚暗暗吸了口氣，顧甄能當上中郎將，說明白展鵬的眼光的確不錯。

    “我已經向蕭督主坦白，那蕭督主可否向我說句實話，你到底發現了什麽，逼得陶章不得不認罪？”

    蕭晚很清楚，陶章之所以認罪，不是因為她掌握了他犯罪的證據，而是她找到盧茂則不是他殺的證據。他要為他身後的人保駕護航，不惜擔下所有罪責。

    “我隻是在盧茂則的房間找到一隻畫眉，那是陶章之前養的畫眉鳥。”

    兩人一同進了大堂，大堂外，聚集了不少人，有內廷司與陶章交好的，也有禦林軍中與盧茂則有交情的，自然，左督衛將軍崔彧也在。

    蕭晚經過他身邊時，停了一會兒，崔彧上前行禮。顧甄免了他的俗禮，催促蕭晚一起進入大堂，在堂上坐下。

    不時，陶章被從召獄提過來，那隻斷腿前兩日已經取了夾板，但還不能站，自然也不能跪。但作為犯人，蕭晚也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偏私賜他座位。

    顧甄還算善解人意，“不能跪就隨便撿個舒服的姿勢吧。”

    陶章謝過。蕭晚沒說一句話，他也不敢看蕭晚的臉色，隻聽顧甄拍了一下驚堂木，開始審訊。

    “陶章，你所犯下何罪，從實招來！”

    估計顧甄也沒把握陶章在這件事裏到底做過些什麽。

    陶章道：“夜梟案並非開始於四年前。”

    顧甄道：“從你進內廷司便已經開始策劃了？”

    陶章搖頭，“內廷司的建立本是為了分化製衡外廷司，當初我進內廷司的目的是想掌權，讓內廷司能夠挾製外廷司，不再成為殺害忠良的劊子手。事實上，內廷司建立之初，的確風評良好，也為不少忠臣良將翻了冤案，包括曾經的大將軍秦戎。但是，好景不長，這不過是內廷司想要站住腳跟得到前朝支持的伎倆罷了。很快，它開始重蹈覆轍，做下一批冤獄，隻是唐玉安比王廷勝聰明，他不會昭告天下自己做了什麽虧心事，而是秘密地進行所有事務，這其中便包括太宗四傑的滿門被屠。自那時起，我便對內外兩廷徹底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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