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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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倔強的小模樣讓高啟氣得抓心撓肝無法排解，他在龍案前走了數個來回，最後停在蕭晚麵前，冷聲道：“你可是覺得，什麽張釗，什麽羅文傑都是死有餘辜？關雎的卷宗你不是查過，難道不知他的罪名？”
蕭晚抬首，“微臣隻記得，兒時在齊王府，關雎時常會陪皇上下棋，講治國安邦之道。”
高啟氣息一滯。
“何況，皇上真認為龍山傳人是逆黨？”蕭晚眼中有一抹詭異的神色，冷鋒淩厲，直刺高啟心髒。
“大膽！”高啟氣得發抖。
蕭晚卻依然不卑不亢，繼續說道：“皇上應該知道夜梟，知道建立內外兩廷的那幾個人。難道皇上沒想過，祁讚為何要殺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
“因為他覺得，他們已經離初衷越來越遠。他們要建立的並非這樣麻木不仁的帝國，更不想成為維護皇權不分青紅皂白的劊子手。因為這些，他們兄弟產生了分歧，相互猜疑挾製。想必，這也是身為帝王最想看到的，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控製和掌握他們。這，該也是先帝在外廷司之後，還要用夜梟裏的唐玉安建內廷司的緣由。而唐玉安為了爭權奪勢，甚至不惜自宮，來達到上位的目的。”曾經生死與共的兄弟，竟然分崩離析至此，真的隻是他們內訌，而沒有外部人的刺激和挑唆嗎？蕭晚不懂權術，但卻知道權術的可怕。
“還有一事皇上或許不知。若非王廷勝殺了唐玉安，祁讚也不會心灰意冷，僅存的一點幻想也破滅，也許他便不會設計出這樣的局，不僅殺了自己的兄弟，還試圖推翻內外兩廷。而王廷勝為何會殺唐玉安，或許皇上很清楚！”
“住口！”高啟怒了。
蕭晚卻繼續道：“跟先帝扶持唐玉安建立內廷司壓製外廷司一樣，皇上或許也想用外廷司來壓製內廷司，但也許是另一個原因，唐玉安不得不死，隻是皇上要借別人的手而已……”晉王的事，身為督辦人的唐玉安難保沒做什麽手腳，而他又是受命於誰，怕是不好說。
“夠了！”高啟恨不得將麵前的小東西捏吧圓了丟出去，“朕身為一國之君，何時輪到你一個小太監指手畫腳了？你是把朕當犯人在審嗎？”
“微臣，不敢。”
“朕看你是敢得很！”麵對這個小東西，高啟打也不是，罵也不是，最後恨聲道：“朕現在恢複你的督主之位不是讓你來頂撞朕的，前日裏盧茂則才向朕稟報過進展，他覺得夜梟案裏，有太多蹊蹺，比如在山窮水盡時出現的反切詩和那張嫌疑人畫像，這背後未必沒有逆黨作祟。朕現在給你這個機會，將此事查個清楚明白。”
其言下之意便是，在逆黨和朕之間，你隻能擇其一。
高啟再喜歡蕭晚，卻也是絕對不允許蕭晚對他有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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