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1/2)

    ["曆時四年的督主被殺案終於結案。盡管祁讚的目的有些令人唏噓，在某些人看來有點牽強，但他舉兵逼宮那是不爭的事實，加之涉及到展譽等人，朝臣們也不敢多做議論，轉而，他們的關注點都落在了蕭晚身上。

    似乎，幾個月前，不少人還在懷疑她的能力，甚至認為這個小督主會在任上死得很淒涼，沒曾想，竟然這個案子還真被她破了。

    包括禦史台在內的三司，也都一致讚許。朝堂一派和樂融融，誰料高啟卻在此事當頭丟下一道霹靂，“此案既然已經了結，那蕭愛卿便可以功成身退了。”

    滿朝文武：“……”

    高啟又道：“蕭晚本是朕身邊伺候的人，還太年輕，還需要在朕身邊多曆練曆練。”

    若說曆練，哪裏能有內廷司這個龍潭虎穴好？皇上您身邊最多就是個端茶遞水的，您是打算把她曆練成廢物嗎？

    眾朝臣心中腹誹，麵上卻洋溢著笑臉，仿佛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兒。

    蕭晚看向高啟，嘴唇微微顫動了一下，最終恭恭敬敬地道了一個字：“是。”

    “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朕準你半個月假，好好調養放鬆。”

    隨即傳來退朝的聲音，群臣散去。

    蕭晚定定站在大殿上，突然之間不知道何去何從。當她好不容易習慣內廷司，也能在這裏取得成就時，卻又無端地被調回去。這種被別人捏住命運咽喉的感覺讓她分外憋屈和難受，可那是皇命，違逆不得，她隻能將這種感覺生生噎了下去。

    秦穆跨過大殿門檻，回頭看了那個孤零零的背影一眼，忍不住又折了回來。

    他道：“至少，不用我去你墳前燒你要的小木屋。”

    蕭晚愕然轉頭，似想起三月前剛接下這個案子當朝立下軍令狀的情形，“是啊。”

    “皇上給你半個月的假，你打算如何？”

    蕭晚想了想，“祁讚死前，曾央我將他的屍骨送去華青山圓覺寺。”

    秦穆思忖了一會兒，似在盤算什麽。後，他問：“你打算何時啟程？”

    “明日吧。”

    秦穆沒說什麽，兀自離開。蕭晚愕然，問得這樣仔細，你沒打算同去？不知何時，她已經習慣秦穆陪伴身邊，仿佛那樣她就有了切實的保障。

    翌日向高啟辭了行，蕭晚與玄武穿上輕裝便服，駕著馬車，帶著祁讚的棺槨，離開了京城。出玄德門時，遠遠看見顧甄等人立在風雪中，蕭晚遲疑了一下，停住馬車。

    顧甄對著祁讚的棺槨深深一鞠躬，蕭晚有些不解，“你若不裝病，他第一個要對付的應該是你。”

    顧甄答，“所以我才病了。”

    蕭晚：“……既然你早看出了他的目的，為何不及時做準備？還有白展鵬，或許，他也不用死。”

    顧甄道：“白將軍曾經讓他坐上督主之位，為的便是讓他有機會將內廷司和外廷司重整一翻，可是他放棄了。在察覺王廷勝等人的死法時，白將軍就知道他也有一劫。或者說，他已經在劫數之中，逃脫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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