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1/2)

    ["趙仲合將他與蕭晚的交易一五一十交代了，又道：“如今蕭督主杳無音訊，末將實在擔心他毒發，特來請罪！請皇上責罰！”

    高啟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你說的可是真的？”

    “末將之言句句屬實！”

    高啟哪裏還坐得住，他甚至沒心思處置趙仲合，而是徑直坐上馬車出了城。

    秦穆在暗中觀察完一切，緩緩吐出一口氣。

    秦瀧偷偷潛過來，“大將軍，不跟嗎？”

    秦穆被這個神出鬼沒的下屬嚇了一跳，淡靜回道：“不跟。”

    玄武頂了一頭白霜回來，眼睛閃閃發亮。沒蕭晚的消息，陶章也一直無法安眠，此刻一看玄武的表情，心頭湧上一陣驚喜。

    “找到督主了？”

    玄武喝了一盞熱茶，將凍得麻木的嘴唇回暖，“不是。皇上出宮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直瞪了足有一刻鍾，才各自又倒了一盞茶，一口飲下，才將這個消息徹底消化掉。

    四更天，玄武給蕭晚的住處點燃了地火龍，監督內侍們將屋子打掃幹淨，換上幹淨暖和的東西。一切停當，天還未亮。他又端詳了半晌，總覺得少了點什麽，想了一會兒，心頭一亮，轉身便要往梅林而去，方出門，迎麵碰上韓昭，韓昭手裏正捧著一束梅花。

    兩人同時頓住腳步，同時斂起那抹清淡的喜色，麵上僵了僵。

    韓昭走過來，將梅花遞給玄武，麵無表情地說道：“順道采過來的。”

    玄武接過，看了看，“很新鮮，沒一朵凋謝的。”

    看來在這一點上，兩人達成了空前默契，交接完梅花，同時轉身，各自離去。

    盧茂則聽說玄武發了瘋，淩晨開始給蕭晚的住處點地火龍，便有心過來瞧一瞧，不料正好看見這一幕。他撓了撓下巴，這算什麽？一個禦前侍衛給一個鬼頭緝事贈花？還挑在這雞不叫狗不跳的時辰。

    不請自入，盧茂則推開房門，玄武剛把花插好。

    “怎麽，蕭督主有消息了？”

    玄武看都沒看他一眼，隻道：“我隻是來撣撣灰。”

    盧茂則：“……”

    盧茂則覺得，身為理刑官，斷沒有在一個緝事麵前吃癟的道理，他好不容易憋足氣，又道：“皇上似乎對蕭督主失蹤一事並沒有多少心思過問。”言下之意，蕭晚是死是活，皇上並不關心，而這內廷司如今已經交到他手上，你一介緝事便該明白如今這內廷司誰才是你的主子。

    偏偏此時，有緝事歡天喜地地來報：蕭督主找到了，而且還是皇上親自接他回來的……

    盧茂則：“……”

    一大早，蕭晚被找到的消息便傳遍了京城。今日又休朝，秦穆從朝房徑直進入內廷司，此時時辰尚早，內廷司外幾個小廝正在打掃積雪。

    門口站著一人，大概是聽見腳步聲，朝著他的方向看過來，此人，正是趙仲合。

    趙仲合遠遠行了一禮，待秦穆走過去，他才道：“大將軍早猜到蕭督主的下落？”

    秦穆也衝趙仲合拱手致謝，“其實，我並不確定。昨日多謝趙將軍以身犯險，向皇上秉明事情緣由。”

    趙仲合正色道：“我雖貪生卻不畏死，該我承擔起的責任，趙某義不容辭。何況蕭督主為大局尚可舍生取義，我自然也能。隻不過，大將軍要我謊稱那藥最多隻能拖延四五日便會發作，事實上，那並不是什麽毒藥，隻不過會讓人渾身乏力，昏昏欲睡。如今太醫一診脈，便能看出端倪，趙某這便是犯下了欺君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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