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2/3)

    這時玄武回來稟報說坍塌的時候正好是獄卒換班的時候，大多數人在西北大廳，這是唯一沒有塌的地方，並且靠近出口，是以，多數人都沒有受傷。至於其他人，廷獄在修建時，便有避難通道，獄卒應該都知道，隻是現在避難通道被堵住，他們還不能確定裏麵有多少人。這個坍塌也甚是奇怪，隻塌了大部分的橫梁頂板，大多數沉重柱並沒有倒，這有一個好處便是給在裏麵的無法及時逃到避難通道的人，比如犯人提供了避難場所。

    同時這也是告訴所有人，這是人為製造的坍塌。但沒人願意說出這個結果，盡管這是所有人料到的結局。

    天色微亮時，緝事來報避難通道已經挖開，裏麵的人也都救了出來，現在隻剩下在牢房裏待著的人。

    “陶章呢？”

    緝事遲疑了一下，“陶大人，暫時還未找到。”

    蕭晚穩住心神，與其他幾位又走了一遭，沒道理皇帝在前麵督陣他們臣子在後麵偷懶。

    高啟站在雪地上，背影有些蕭瑟。張培福陪侍在側，蕭晚與一幹人等齊齊行了君臣之禮。

    高啟擺擺手道：“諸位愛卿覺著這是天災還是人禍？”

    其他人麵麵相覷，不敢貿然作答。蕭晚卻聽出了高啟的言外之意。或許，高啟像她一樣，也懷疑是秦穆幹了這檔子事，無論秦穆是出於什麽目的，把手伸到皇城，這絕對逆了高啟的龍鱗。

    “臣不知是天災還是人禍，大概這是孫哲紅的命數，注定他逃不過這一劫。”說話的禦史中丞，楚靖懷年過五旬，又身居高位，能坐上禦史中丞的位置，必然是深受高啟信任的。

    他的意思高啟自然也明了，這或許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蕭晚暗中給張培福使了個眼色，張培福很合適宜地上前，勸高啟回寢殿。其他幾位大人也乘機一起勸誡。高啟倒不是說在乎這些人的生死什麽的，不過是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麽大膽子在他皇城動手，也想看看把廷獄弄成什麽樣子了。

    高啟走時，看蕭晚的眼神有點深，有什麽話溜到嘴邊，卻在看見她臉頰上的傷時，卻沒有說出口，隻對跟隨而來的康源和趙默平吩咐，照看好傷患。

    日上三竿，沒有風雪，太陽照在雪地上難免刺眼。

    勞累一夜，緝事和看守廷獄的侍衛獄卒已經精疲力盡，搬磚頭石板的手都在發抖。坍塌的中心是最裏麵的囚室，其他地方隻是被波及，越是清理他們越是心冷，到此刻已經能確定準確的坍塌位置。

    “……應該是孫哲紅被關的那間囚室……”

    蕭晚重新下了一道指令，侍衛們繼續挖掘幸存者，緝事去查探垮塌原因。玄武中場休息時，突然像是想到什麽，急衝衝離開，不一會兒，小黑便蹦蹦跳跳地跑過來。裴駿等人互看了一眼，蕭晚突然明白點什麽。

    小黑跳進廢墟裏，開始到處嗅，到處刨坑，最後停在一處，一邊刨一邊狂吠。玄武即刻帶了幾個人開始搬那邊的石塊，終於在一個時辰之後，將困了一夜的陶章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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