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1/2)

    ["這一宿，很多人都沒能安穩入睡。孫哲紅的逃跑令高啟生出幾分警惕，他開始重新思考整盤棋局的布置問題。

    聽見內廷司抓到了人，他心裏安穩了幾分，剛下令召蕭晚入昭陽殿，便聽見蕭晚覲見的稟報。

    這種默契讓他嘴角翹了翹，親自迎到正殿去。

    蕭晚剛掀開厚重的棉簾，便看見高啟的臉，微微愣了一下，拱手行了一禮。高啟扶住她道：“虛禮暫免，蕭愛卿來見朕一定是有什麽重要事情。”

    高啟還趁著棉簾開啟間隔看了一眼外麵，並不見蕭晚的隨從和孫哲紅。

    蕭晚坦白道：“孫哲紅由微臣暫時關押在廷獄。”

    “哦，朕可記得，已經下過令，一切刑責稍緩。”

    蕭晚隻好道：“孫哲紅之所以會逃，他是擔心皇上會殺他滅口。”

    高啟眸色一沉，那些不和諧之處像是終於找到了症結所在，紛紛明晰起來。

    “莫非，真有人有膽量栽贓嫁禍朕？”

    這種大事蕭晚自然不敢隱瞞，將孫哲紅的供詞說了一遍。

    高啟深吸一口涼氣，“果然如此。”他沉吟良久，作為曆史上第一個被臣子陷害的皇帝，他內心有點小複雜的。

    “蕭愛卿認為，這天下間，誰有膽量陷害朕這個一國之君？”

    蕭晚心一顫，拱手道：“微臣見識淺薄，不敢枉測。”

    “你是不敢還是不想？”高啟微微有些不滿。

    “大齊天下，有這膽量有這能力的，第一人怕是非大將軍秦穆莫屬！蕭愛卿跟他共事多日，難道這點還看不出來？”

    蕭晚惶恐，“正因為共事多日，微臣才不會胡亂揣測。微臣愚鈍，對大將軍了解不深，但以目前淺薄的見識，認為他並不像是會做出如此不堪之事之人。”

    “你對他，還真是信任有加！”高啟語氣中分明透出不滿。

    蕭晚也不跟他強辯，“臣認為，當務之急是保住孫哲紅的命，讓他找出那個嫌疑人。”

    “怎麽，你認為還有人敢進皇城殺人滅口？”

    “凶手喪心病狂，敢借用孫哲紅陷害皇上，其他諸事還有何不敢？”

    高啟沒再說什麽。他承認，蕭晚推測的沒錯。

    三司匯集，高啟下旨，內廷司與大理寺、刑部及禦史台四司共審此案，即刻提審孫哲紅。這個結果讓其他三司麵麵相覷。

    這些人的耳目自然靈通，皇城內孫哲紅醒來便逃跑的事情，他們如何不知。正在疑惑間，內廷司便派人前來召喚他們入宮，這更是大出意料。在去廷獄的路上，刑部尚書何成傑問蕭晚道：“孫哲紅為何會逃？”此舉不是更蹊蹺？

    蕭晚反問道：“那大人可知，孫哲紅如何能活到今日？”

    其他三人麵麵相覷，小督主似乎比以前更狡猾了。

    蕭晚代替他們回答道：“諸位大人一定懷疑過，整個布局中，既然最大的嫌疑人鎖定了孫哲紅，他若死了，此案便可以就此了結，線索也斷了，要再查幕後真凶，非常困難。可偏偏孫哲紅還活著，這一點，非常不合常理。那麽隻有一個解釋，凶手還有目的沒有達成。而這個目的，非得用這個最大嫌疑人來完成不可。”

    三人笑，“蕭督主高見！”

    蕭晚也不跟他們打官腔，繼續說道：“諸位大人想必也想過，孫哲紅活著，一定會出現一個倒黴鬼，來接下這個棋盤，成為最終受害者。而這個人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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