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內皇廷緝事司

第二十八章留詩(1/2)

    ["蕭晚絕對沒想到高啟一句懲罰他的話,竟然牽出了另一條線索。

    就在離他的屋子不遠的地方,是幾位督主曾經住過的。那些橫梁上還真有文章。

    接到通報時,蕭晚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還親自爬上去看了看。

    幾日沒睡過好覺的陶章連被人從夢中拽醒都沒發脾氣,還一臉欣喜,命人將橫梁上的字拓下來,一起擺放到蕭晚案前。可一看之下,他的幻想便破滅了。

    “這都是什麽?三句詩?”

    蕭晚也疑惑地看著那三句詩。話本裏不是說,案發現場最可能留下的便是凶手的名字嗎?很多話本為了製造懸念引人入勝,那名字都不會留全,隻給一個打頭的筆畫。

    這三句詩非常完整,鐫刻有力,又在房梁上,自然不是死者留下來的。但總不能凶手擔心他們查不到自己頭上,還體貼地留下提示吧?

    “江亭側,落日映山斜。這是唐玉安和王廷勝房間裏的。”王廷勝也真是個不避嫌的,唐玉安死後,他繼任督主之位,竟然堂而皇之地住進了唐玉安死時住過的屋子,這直接導致這句詩的歸屬難以確定。

    “晚來風急,潮起蘭舟。這是崔浩房間裏的。”

    “風雨住,落葉歸塵。這是白展鵬房間裏的。”

    兩人將這三句反複看過,完全找不到與這幾位督主有關係的地方。

    “現在唯一能夠肯定的是,所刻的字,出自同一人之手。”

    蕭晚不是很有誠意地讚許道:“恭喜你,被你蒙對了。”

    但除此之外,便什麽都不能確定。即便同一個人的筆記同時出現在三位督主的房間,你既不能說這三句詩跟他們沒關係,也不能斷定就有關係,即便有關係,你也不能斷定是否是凶手留下的,這才最是惱火。也許它隻是哪個木匠為了彰顯自己手藝,或者哪個飛賊跟燕三一樣,沒事喜歡蹲人家橫梁上畫畫。

    無故被蕭晚誇了一句的陶章笑得靦腆,“我的運氣向來好。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蕭晚將拓下的字收起來,“你還是去查蘇婕妤那邊,每條線索都不能放過。”

    白展鵬案發時間是最近的,也是最容易找到凶手破綻的地方,時不我待,非得先突破這一關不可。

    那一夜,蕭晚反反複複將這三句話拆解來拆解去,將她所知道的各種解密方式都嚐試了一遍,都沒找到解決之道。

    因為太過疲憊,她躺在衙屬的後堂睡著了。

    秦穆早上過來,便看見那個小東西掛在榻上,一隻大黑狗前肢搭在榻邊,伸長脖子去舔她的臉。

    那條舌頭舔得非常仔細,脖子、下巴、耳朵、臉頰,連鼻梁和睫毛都沒放過。秦穆的視線在蕭晚臉上梭巡了一遍,最後停在那兩片飽滿的櫻唇上,似乎,整張臉就這裏沒被狗舔過。他剛要感慨一下大黑狗的德操,大黑狗就像是聽見他的心聲一般,伸長舌頭就往蕭晚唇上舔去。

    鬼使神差地,秦穆一步竄過去,一把拎住大黑狗的後脖子肉,讓它脫離了蕭晚的地盤。

    可即便如此,蕭晚連動都沒動一下。

    “睡得可真沉啊。”口氣不無嫌棄。

    蕭晚眼皮動了動,突然聽得小黑委屈的“嗚嗚”聲,那可憐見的,似有猛獸威脅到它一般,她猛地睜開眼,便見秦穆那張帥得掉渣的臉……

    “秦大將軍,您可真早!”

    蕭晚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他手裏拎著的小黑。這小東西習慣早上來叫她起床。隻是她今天實在太累,沒醒過來。

    秦穆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拎著一隻大黑狗,隨手一丟,小黑夾著尾巴逃跑了。

    “聽說蕭督主昨晚又拿到一條線索,我便趁著這條線索還能用時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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