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盜墓(2/2)
“等一兩個時辰,待地熱散去,將屍骨抬出來在太陽下一照,生前的傷痕便會顯露。”
陶章恍然,“這就是您之前叫我收集那些大理寺刑部仵作筆錄裏的東西?”
仵作畢竟是賤籍,沒有學堂可學,但不少仵作世代相傳,祖祖輩輩沉澱出不少精華,要速成不是沒有辦法。
“陶大人可要學?”
陶章立馬哆嗦了一下,退後幾步。
待做好一切,太陽已經爬上山頭。還好,今天是個大晴天。
陶章大概也意識到自己太過沒用了一點,趕緊過來替蕭晚擦汗,殷勤問道:“那剩下這兩具該如何處理?”
蕭晚先看了一眼那具焦炭。崔浩是那日在屋裏飲酒突然燒起來的,桌椅隻有一點焦痕,腳下踩的地毯都未燒透,可他自己卻化為焦屍,若不是陪同在側的手下眼疾手快,恐怕要燒得屍骨無存。如此說來,那著火的起源點自然不會是他身旁的物什。
“人不可能無緣無故自己燃燒,他身上怕是有什麽東西。”
熬了一夜,挖了四座墳,蕭晚已經筋疲力盡。她決定先休息一會兒。
玄武在外麵守著蒸骨,韓昭進屋,看到歪在牆角身體有些扭曲的蕭晚,想了想,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塊毯子給她蓋上。
陶章也歪在牆角,不過他是被嚇的,哆哆嗦嗦不敢出來,看見毯子,他忍不住問,“還有嗎?”
韓昭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一飛身,上了屋頂,兀自看日出去了。
一個時辰後,蕭晚準時醒了過來,日上三杆,照得大地一片亮堂。
蒸好的屍骨被抬出,韓昭和玄武都圍了過來,陶章也壯了壯膽子,拿出紙筆,準備畫骨和做記錄。
蕭晚撐起紅傘,透過陽光一照,霎時愣了眼。這王廷勝是武將出身,身上傷痕多點也就罷了,可這唐玉安不是司禮監太監嗎?
一個太監生前受那麽多傷,甚至有兩處骨折複原跡象是鬧哪樣?
“太宗皇帝建內廷司前,唐玉安是外廷司一個校尉。”韓昭的聲音不痛不癢地響起。
一個外廷司前途無量的校尉,竟然自己閹割了去內廷司當太監,即便這個太監是位高權重的督主,蕭晚也很是不能理解。
不,等等,“韓昭,你會驗屍?”
韓昭含蓄地表示,“會殺人,多少會一點。”才不會說在蕭晚熬夜看仵作筆錄時,他擔心這顆小腦袋瓜蠢得沒救,便也跟著看了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那你來看看他們的致命傷在哪裏?”蕭晚不恥下問。
韓昭抱手而立,顯然不是太樂意。蕭晚撐著紅傘看著他,折騰了一夜的頭發有些淩亂,耷拉在脖頸上,被風一吹,一絲絲撩過脖子和下巴,頗有幾分可憐姿態。
韓昭鬆開手,接過傘,一寸寸照過屍體,最後指著唐玉安左側一根胸骨。
其他人盡皆俯身下來看,隻見那裏有一個極細微的紅點。
“應該是極細的針,刺破心脈,致使心髒驟停。”
眾人吸了口涼氣,“果然是謀殺。”
“那王廷勝呢?”
“督主,王廷勝左胸上也有傷。”陶章很體貼地提醒道,這麽明顯的傷處,可比唐玉安那個好找多了。
誰知,那三人盡皆看向他,眼神分明很鄙視。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