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她的蒼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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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真是這樣，那我們也能跟著沾了光呢。”
念如初聽著她們說話，麵紗之下的唇無聲輕蠕，終究還是選擇了沉默以對。
她見花琉月已安然的立在了她們一行舞伶的前麵，眾人見了花琉月的背影，也隻得識相的趕忙歸了各自的位置。
前來送口諭的正是王府中的老管家，念如初對他的印象並不特別的深刻，記憶中他似乎也鮮少摻和到哪怕是王府中的鬥爭。
她聽到他的嗓音，莫名的感到熟悉。
——“傳定國王口諭，奚樂坊舞伶禾朵葉即日起封為葉美人，並賞賜奚樂坊珍寶首飾。”
舞伶們雖已設想到了這個結果，仍在聽聞之下，逐個的神色輕變。
念如初看著花琉月半垂明眸，在口諭讀完之後便拜了下來，身子伏低，令人全然無法看清她究竟在想些什麽。
身後的舞伶們也跟隨著她跪拜下來。
“妾身花琉月，攜奚樂坊眾人，拜謝王爺賞賜。”
她的嗓音一如柔和卻堅韌，透著是屬於她的，那番特有的質感。
管家帶來的眾人隨即將木托魚貫呈入院內，錦繡的絲帕蓋著每一件賞賜的物品，整整立滿了小半的院子。
花琉月輕撫著長袖外袍，緩緩立起了身來，抬眸亦迎上了正從麵前的階上步下來至了身前的管家。
“路途奔波，各位可要小憩片刻？”她低了低身。
老管家倒是神色清然，將手中的口諭遞給了她，在她雙手接過之後便緩緩露出淺笑，“不必，王府尚有要事要辦。”
“那麽，”花琉月再度曲了雙膝行禮，“恕不遠送了。”
她禮數周全，可誰人都看的出，花琉月對這鳳祁冉賞賜的東西，似乎並不十分的上心。
老管家頷首離去，自始至終也城府深沉。
舞伶們不敢說話，一直在原地拜伏著，直到贈禮皆被置放妥當，王府裏的人全體撤走，這才鬆了口氣。
“哇……瞧這陣勢，朵葉這回可真是飛上了枝頭……”
“噓，瞎叫什麽呢，要稱一聲葉美人……”
身畔傳來小聲的議論，念如初隻是看著花琉月將手中的卷軸收起，麵上的神色全然無波無瀾。
她不知道，何以花琉月會這般的平靜。
“這些賞賜，你們瞧著歡喜便帶走吧。”花琉月微微揚起下頜，側頰的線條隱隱的鮮明著。
隨即她輕攏外袍，便徐步離開了小院。
“……當真可以帶走嗎？”
“哇！你們快來瞧！真不愧是定國王府的東西，這品色當真是太上乘了……”
隨著性急的舞伶已上前去掀了其中的一方木托上的絲帕，上麵放置的兩個金製臂釧已然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念如初頓了片刻，忖思再三，還是握了握雙拳，抬步追向了花琉月的方向去。
奈何左足之上的腫痛始終令她無法走的太快，縱然是出了院門隱隱見了花琉月正往那畔的居所回去，她也還是追不上。
尤是這四方的小偏院僅有一條步道，還是鋪著青石的。
念如初試著追了幾步，方才至了那盤長廊的階前，左踝的疼痛已然令她冷汗涔涔的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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