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放過那些土豪

5.第5章 真·天作之合(1/5)

    這個問題裏,其實有個邏輯漏洞。

    比如海音寺千秋一個外人,打哪知道的甚爾君?

    河田太太想起初見那個晚上,自己粗心撂下的名片,瞬間抿緊了嘴唇。

    “你翻了我的抽屜!?”

    “嗯哼。”

    海音寺千秋對這份怒火視若無睹,起身靠在桌邊,順手還拿起個蘋果咬了一口。

    “不止是抽屜的。”

    她抬眼瞟了瞟女人,拿蘋果的手點向衣櫃、臥室、客廳,甚至樓下花園:“大概十天之前,我把這棟房子裏和你有關的地方,都看了一遍。”

    “怎麽。”

    女孩理所當然的歪了下頭:“你的東西,我不能看嗎?”

    河田美智子原本怒火上頭,像是被欺騙了,現下卻陡然一空——十天前,正是她開始給千秋做早飯的日子。

    她還以為……

    河田太太甚至久違的察覺到一股羞怯:她還以為這些代表自己心態變化的小動作,從來沒有被注意過。

    而在她發呆的檔口,靠在桌邊的千秋,去已經慢條斯理的踱步到了床前。

    這一次,女孩沒有皺眉,沒有眯眼,沒有做出任何意味著侵略性的神情。

    她隻是安安靜靜的看著眼前女人,然後彎腰抬手,用缺了一口的蘋果尖角,點住了她的嘴唇。

    觸感是冰涼的,還有一點點甜。

    “我不想聽到別的答案。”

    千秋像是完全沒意識到這是個“間接接吻”一樣,垂眸斂目,目光隻落在她挨著蘋果的嘴唇上。

    “說說啊,”女孩催促她時的語氣,甚至比一開始更溫柔了些,“美智子的東西,我不能動嗎?”

    “我……”

    女人剛想張嘴,舌尖就舔到了蘋果肉,明明沒有說話,卻突然頭暈目眩的像是缺了氧。

    ‘千秋是想要我的。’

    河田美智子在這樣的逼問下,莫名湧出了一股淚意。

    就好像過去那段日子裏,自己泡沫一樣時有時無的感覺,對方濃霧一樣看不清始末的態度,還有心底浮萍一樣找不到落點的感情,通通都在這份強勢的溫柔裏,得到了確認。

    ‘千秋也是想要我的。’

    她腦子裏盤旋著這個念頭,就連繃緊的脊柱也不自覺鬆懈下來,手臂撐住一側,雖然沒有說話,但渾身上下,寫滿了不經意的軟化。

    河田夫人甚至不太敢直視千秋的眼睛。

    她明明坐在床上,卻因頭暈眼花的錯覺,覺得自己才是那隻被咬了一口的蘋果,正被千秋拿在手上。

    而她平穩了十幾年的婚姻生活,將要就此開始崩塌。

    不。

    不對。

    河田美智子想,其實在千秋出現的那個晚上,在十天之前,自己因為觀察了她的口味,專門去橫濱中華街買調料時,崩塌的序章就已經出現了。

    甚至在更早以前。

    在甚爾君出現的那一夜,她所追求的安穩,就已經是一副自欺欺人的假象了。

    看她這樣發怔,千秋最終隻是歎了口氣。

    “說不出口算了。”

    眉眼清雋的少女直視著她的眼睛,微微笑了下,手上用力,任由抵在她唇上的蘋果滲出豐沛的汁水,黏糊糊的全流在女人下巴上。

    這神態像是生氣了,又像是沒有。

    河田美智子心裏正七上八下,女孩又突然鬆了手,撈著蘋果退後半步,道:“這麽晚了,我該洗漱睡了,美智子也回房間吧,晚安。”

    “千秋,我——”

    “我”字還沒說完,一個蘋果就直接砸了過來,她“呀”的一聲要躲,才發現那力道隻剛好將蘋果扔在了她手邊。

    “我都要洗漱了,”女孩歪頭微笑,眉眼溫和的像月亮,“蘋果糖分太高,不介意的話,美智子幫我吃掉吧。”

    說完,不等她反應,便咚的關上了洗手間的門。

    門裏,洗手台前。

    海音寺千秋打開水龍頭,對著鏡子理了理頭發,半晌,才長長的舒出一口氣。

    這波漂亮!

    她一邊洗手,一邊擱腦內回憶了下剛才的台詞。

    很好——

    一句愛和喜歡都沒有!

    至於翻她東西什麽的,自然也是謊言。

    指縫間的蘋果汁雖然黏糊糊的,但海音寺卻並不討厭,如果隻咬口蘋果能抵掉接吻的環節,那可真是賺大了。

    我現在應該算是求愛被拒了吧?

    海音寺千秋尋思做戲做全套,正好借情傷的名義,躲開那女人三兩天——一個強勢依附性人格的戀愛腦,黏起來可太煩人了。

    等她泡完了澡,擦著頭發出門一看,河田太太居然還在。

    海音寺千秋一愣,又瞬間恢複正常,她克製住了後退的衝動,但依舊下意識繃緊了肌肉。

    畢竟屋裏就開了盞夜燈,影影綽綽一個女人坐床邊,乍一看跟鬼片現場似的。

    這氣氛不對啊……

    海音寺千秋下意識打量了下環境:

    空氣裏沒有酒味,她不是喝高了。

    桌子上豎著個蘋果核——哇,居然真的聽話到吃完了?

    她心下稍微安定了些,開口想說:“美智……”

    “千秋先不要說話!”

    河田美智子沒有抬頭,“聽我說。”

    她的聲音雖然虛,但並不發抖,顯然在海音寺洗漱的這段時間裏,做過很多遍的腦內演練。

    “你……想知道甚爾君的事,對吧?”

    海音寺千秋:……

    倒也不是很想。

    她之前突然提起情夫哥,是因為氣氛烘到那兒了,再不轉移下話題,河田美智子怕是要掀了桌子直接告白。

    但因為今晚發揮良好,她滿以為已經把這一節糊弄過去了——

    ——現在看來,是糊弄的有些過於成功了。

    啊。

    又是攤牌的氣息呢。

    海音寺千秋頭疼的咂了下舌,而且物極必反,感覺這波攤的是底牌哦。

    所幸她剛剛“表白被拒”,臉色不需要好看,懶得做表情時,可以順理成章的癱著臉。

    話說這都二半夜了,大家不能先去睡嗎?

    海音寺千秋倚住門框,困的不行了,還得聽人講故事。

    事實上,這個故事遠比海音寺想象的長,因為河田美智子講起情夫哥時,自己居然還沒出場。

    她這個故事的第一女主角,其實是之前提到過一筆的那個單身富姐兒,富汀愛麗絲。

    情夫哥也不是個在職的牛郎,而是個風一樣自由的小白臉。

    他甚至還帶了個孩子。

    而河田美智子和這件事最初的聯係,就在這個孩子身上。

    概括下說,就是突然有一天,河田美智子收到閨蜜富汀愛麗絲的消息,說她要去北海道度假。

    然後陪她的,不是之前那個學音樂的美少年,而是另外一個高大強壯的男人。

    “那就是甚爾君。”

    河田美智子當時連他姓什麽都不知道,隻記得那家夥的短發十分利落,嘴角還有疤痕,眼神又凶又懨,笑起來也很可怕。

    這個外形,和富汀愛麗絲過往的審美完全不搭嘎,就問她為什麽會看上這樣的人。

    富汀女士挑著煙微微一笑,說這才是好男人哦。

    河田美智子:……

    雖然迎麵被車軲轆碾了一下,但那段日子,正是她發現了丈夫的“逢場作戲”有多過火的時候,滿腦子都是自己不幸的婚姻,對這些一點興趣都沒有。

    所幸,富汀愛麗絲也不是來找她共享男朋友的——

    ——她是準備和新上手的小白臉尋歡作樂去!

    無奈小白臉家裏還有個娃。

    最近幾年,因為《兒童福利法》查的越來越嚴,町內會的工作人員和義工時不時就上門尋訪,一個三四歲的孩子,絕不能單獨扔在家裏。

    “找保姆也不一定放心,畢竟沒人監管,總不能把孩子的安危,寄托在別人的良心上吧?”

    富汀愛麗絲是親閨蜜,一點不帶客氣的。

    “惠其實是個很乖的孩子。”

    她的語氣簡直像是在展示什麽優秀商品:“其實美智子也不需要專門管他,不是還有傭人嗎?你看著點別怠慢就行了,我七八天就會回來啦。”

    河田美智子那陣子見天的顧影自憐,毛事都不想管,但一聽是小孩子,突然就猶豫了。

    “……我是不能生孩子的。”

    時間拉回到現在,河田夫人眼神哀傷的看著千秋,聲音很低,道:“我那時候也在懷疑,齋君不滿足於婚姻,是不是因為我給的本身就不夠,我沒辦法給他一個完整的家。”

    於是在一種奇怪的心態驅使下,她點頭答應富汀的請求。

    其實聽到這裏,海音寺千秋已經開始犯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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