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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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一壇酒下去，都有些醉意了。青衣依舊沉默著。由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突然肩上一沉。東陌佞扔了酒壇枕在青衣的肩上。眼中有紅絲。青衣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最終什麽也沒說。
“一年了。青衣，一年了呢。你與他有了一年的空白，不知道這一年是否能讓你記得我？”
東陌佞把青衣摟在懷裏，俯首在她胸前。聲音幹澀的厲害，帶著顫抖和不確定。
她情願他還是那個無恥無賴的男人而不願他用這樣的語氣神情和她說話。太沉重……窩在他的頸間睜大了雙眼，想要讓自己清醒。
“青衣，你就一句話都沒有嗎？”
東陌佞抬頭頹然地看著青衣，眼中的傷痛讓人不敢直視。她怕會溺斃在那裏麵的感情裏。平靜地看著東陌佞的掙紮和惶恐。眼角卻悄無聲息地滑落了一滴淚。如果，如果十六年前她遇到的是他，那該多
好。現在整個心都交出去了要怎樣收回？
東陌佞托起青衣的臉吻掉她眼角的眼淚。一寸寸舔著她的肌膚。光潔，細膩，微涼的觸感讓他有些難以自持。從額頭到鼻子到臉頰最後停留在唇間。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雙唇紅潤欲滴。口腔內酒的香味
。輾轉反側，纏綿細致。小心翼翼。青衣單薄的身子冰天雪地的冰涼都給了東陌佞極致的喜悅。此時迫不及待地想要尋找釋放的出口。
如果這樣的付出能讓他覺得快樂，如果這樣的犧牲能讓自己不欠他那麽多。她可以忍著不掙紮不逃脫。青衣咬著唇忍住不發出任何聲音，眼淚卻再次落進雪地裏燙傷了一地晶瑩。
東陌佞突然握住青衣緊握的拳頭。抬頭看了眼青衣眼角的淚。這次他沒有為她擦掉。拳頭用力地捶在地上，沉悶的響聲震動的地麵，積雪飛濺。
“啊……”
整個雪域裏都回蕩著東陌佞像是困獸哀鳴般的聲音。匆匆丟下青衣踉蹌著跑開了。
許久許久，青衣都躺在雪地裏沒有動。外衣還狼狽地敞開著，被那個男子握過的拳頭已經攥得指節發白。青絲散在雪地裏，無力。隻有眼角的眼淚始終沒有停過。為什麽就這樣放過了她？為什麽？想讓
她內疚一輩子嗎？
她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恨東陌佞。當身上已經落滿一層薄薄的雪時，青衣才掙紮著起身。抓起傾城劍便蹣跚地往回跑。
臥龍潭邊
青衣把劃破的食指懸在水麵，紅色的血液在水麵渲染化開。聞到腥味的蛟蛇在水底興奮地翻滾。
與三個月前一樣的情景，隻是卻已經物是人非。蛟蛇帶起的大風吹起青衣的長發和淩亂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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