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愛已過奈何橋

無法抹殺的記憶

["“賤種!和你娘一樣賤!要不是她我現在還能再納幾房小妾呢!都是你他娘的雜種害的!” 陰暗的小屋裏,隻能聽到皮鞭呼呼的聲音,男子喝醉酒的罵聲,還有皮肉綻開的撕裂聲,伴隨著微不可聞得吸氣聲。 “靈春那個賤人走了還留著你這個賤種,還不知道是哪個野男人的種!留在我家禍害榮府!我打死你,打死你。” 榮華今天不爽,很不爽,他看上了一個小丫頭想娶來做第七房小妾怎奈上麵的老頭子還有大老婆,兒子,女兒們全都不同意。說是他娶那個靈春生個隻會瞪眼不會說話的啞巴現在還想納妾,沒門! 當初也不是他想娶那個女人,就是她懷孕非哭著求著要他為她贖身,他怕被老爺子知道了就草草地娶了她。 想想那個水靈的丫頭他現在就一肚子的或,偏偏他的鞭子再厲害也隻是像打在一團棉花上除了鞭子和骨頭的聲音卻連一句求饒的話都沒有聽到。 “我讓你倔!開口求我啊!就像你娘當初求我娶她一樣!” 屋子太暗看不到縮在角落裏的人是什麽模樣,隻是這份忍耐和堅毅讓人咋舌。 榮華現在恨死了,這鞭子抽的好像不疼不癢似的,他卻已經累的滿身大汗了。 “他娘的,又是啞巴一個!我榮府留你做什麽?再過兩年賣到怡紅院去!” 角落裏的人影好像抽動了一下,這話似乎起到了比鞭笞更好的作用。讓榮華的心理也總算找到了發泄的地方。 “你還不知道怡紅院是什麽地方吧?當年你娘就是從那裏出來的,騙了我讓我娶她。你就別指望以後會有人娶你。就一輩子伺候男人吧!連生孩子的權利都沒有!” 明顯地感覺到角落裏的黑影好像僵直了背,榮華更興奮了。放下鞭子蹲在那團人影麵前,猛力拽著那揪在一起的頭發用力往後拉迫使那人抬頭看他。 蠟黃枯瘦的小臉除了嶙峋像是要紮破皮的骨頭外就剩下那雙大而無神的眼睛。此時正沒有任何表情地看著榮華。被盯地發毛地榮華看著這張比靈春還要美的臉是有些害怕,不是怕靈春化成惡鬼纏上他,而是怕眼前這個明明隻有五歲的小孩淩厲的眼睛,像是在諷刺他一樣。 “賤貨!誰讓你這麽看我的!” 說罷便拽著小孩的頭發甩到牆角,小小的人飛出去後帶著殘破的衣服和淋淋鮮血,在光亮下異常的刺眼,裸露在外麵的肌膚沒有一寸是完整的。結痂的傷口被鞭子抽打地重新裂開,原本暗下去的傷痕有被新的傷覆蓋。瘦弱的雙腿上也全是淤青,破舊的褲管上沾滿了油漬,泥巴,血跡。整個慘不忍睹。此時額角正冒著鮮血,源源不斷的血像是怎麽也流不盡。 “真晦氣!你最好是死了,要是不死明天就把你賣到怡紅院去!” 榮華氣氛地甩甩衣袖走了。偷東西給她的好心哥哥也不知道去哪了。所以她才會跟二夫人的貓搶糕點,才會被打斷了腿。 門檻太高她斷著腿不好過,隻能趴在地上一點點地爬過去。然後扶著牆角往外走。陽光明媚她卻很厭惡這種光亮和溫暖,她憎恨一切美好的東西。 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就是絕對不能被賣到怡紅院去。她不要走母親的舊路。 滾燙的炭火,噴出細碎的火花。靠近肌膚是灼熱的感覺讓她縮了一下。 “你要是不死,明天就把你買到怡紅院去!” 不,她不要去那種地方!忍一忍就過去了。可是燒的正旺的炭火,烙在肌膚上的感覺比任何一次的打罵都更讓她痛不欲生。小小的人終於承受不住巨大的疼痛而慘叫。左邊的臉上冒著青煙還有皮肉被烤焦的味道。 還來不及呼叫,她就已經昏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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