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她千般嬌縱

第6章 丈夫的責任(1/2)

    遲榕關上門,長舒了一口氣,也打量了一下房間布置。

    這大概是吳清之平時辦公用的,雖是套間,卻並不。

    屋內自然是西洋裝飾,絲絨窗簾還有蕾絲紗幔層層疊疊,深木色桌椅書櫃,麥色壁爐,窗前還擺了一把滾著波浪紋的美人靠。

    一張栗色包金漆的床正對著壁爐,鋪的還是席夢思床墊。

    旁邊是同色的窄櫃,打開來,裏麵還掛著幾條嶄新的領帶。

    遲榕從皮箱裏選了兩條常穿的旗袍掛了進去,又拿出鞋襪,就把箱子關上推進了床底。

    她不認這婚事,要是今日完了禮,她可能還會裝模作樣地和吳清之相處一下。

    可如今她被羞辱成這般,饒是吳清之以禮相待,她也絕不想留在這。

    遲榕把裹著腰身的喜服換了下來。

    怪不得現在流行西式婚禮了,這喜服倒不是尋常衣衫,一層又一層,隻管把人裹成個粽子,再穿上那雙高蹺,教女人寸步難行。

    她換上一件顏色嬌嫩的旗袍,鵝黃色洋紗的,麵料雖然樸素,她卻十分喜歡。

    這是她生日時二叔送她的。

    二叔沒娶親,沒有女眷替他支招,他便總去觀察其他女學生流行穿什麽,他於是就去裁縫鋪扯布請人做什麽。

    其實遲榕生日那收到了好幾條新潮時髦的西洋裙子,什麽包裙、傘裙、連衣裙,應有盡有,全是阿爹的德國女同事詹姆斯姐從德國買回來的。

    可二叔的裙子最得她心意。

    都沉了,這會兒嶽安城該把這晦氣的婚事傳遍了,二叔肯定也知道了。

    遲榕想二叔把她接回家,卻又不希望二叔闖進吳公館與這些人爭執。

    婚禮上她已經難堪了,撈不著好的隻能是遲家了。

    她二叔才四十歲出頭,都有許多白頭發了,她不是第一次看見那些白發,今早二叔拿發膠梳頭,那一道道田埂似的發壑是灰色的。

    遲榕坐了一會兒,有些餓,其實她早餓了,可偏不願意答吳清之的話,那樣會顯得她很順服於他的溫柔。

    她心道這已經好一會兒了,吳清之也該睡著了,她去端點點心墊墊肚子,便不會用到吳家的下人。

    等吳清之水掛完,蔣興光人一走,她再偷偷地去洗澡。

    如此想著,她便輕手輕腳地開了門,誰想到,吳清之正靠在床頭,蔣孟光也回來了。

    吳清之見她出來,便看著她新換的打扮。

    遲榕膚白,這身淡色的旗袍襯得膚色更嫩。裙子是掐了腰的,也顯得她的腰細而軟。

    始終是十幾歲的女孩子,那股子清清純純的學生氣,哪怕是上了胭脂口脂都掩不住的。

    吳清之問她道:“餓了?”

    遲榕嘴硬,不肯實話,搖頭道:“不餓,我、我就是閑得無聊,出來看看。”

    吳清之腿上搭著幾份文件,大概也無心與遲榕多講,他低下頭翻看了一會兒,再抬頭時遲榕還僵在書房門口站著。

    吳清之不看遲榕,轉頭對蔣孟光:“孟光,我餓了。”

    蔣孟光是何許人也,精明如他,自然曉得這是何意,還道:“看來中西結合、雙管齊下,病好得就是快!你看,這胃口一下子就回來了。你先吃些點心墊墊。菜也叫下人做去,和往常一樣,花樣要多,是吧?”

    蔣興光愣頭愣腦地坐在沙發上,一臉糊塗,正要開口,卻被哥哥指使道:“去端點心啊!別老摳搜搜地就拿一樣,吳清嘴雜得很,你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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