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春風沉醉

第122章 她插翅難飛(1/2)

    霍北堯勾唇淡笑,“區區一把匕首而已,你怕什麽?”

    南嫿後背緊緊貼著冰涼的牆壁,冷冰冰地問:“你忽然拿匕首做什麽?”

    她怕他拿它對自己用強。

    她再強硬,畢竟是個女人。

    男女力量懸殊,在他麵前,她有著性別的生弱勢。

    霍北堯把匕首從雕著複古花紋的鐵鞘裏抽出來,對著鋒利的刃,輕輕吹了一下,笑,“這把匕首,削鐵如泥、吹毛斷發,你拿著。如果我今晚對你不軌,你就用這把匕首紮我。”

    南嫿蹙眉,“你有病吧。”

    不給她刀,她都忍不住想弄死他。

    再給她把刀,不是火上澆油嗎?

    他想死,她還不想犯罪呢。

    霍北堯把匕首放回鐵鞘裏,走到床邊,把匕首塞到她的枕頭下。

    他脫了鞋子,上床,拉了被子蓋好,對她:“你去洗澡吧。這間臥室的門鎖是特製的,普通人根本打不開。我不想讓你走,你插翅也難飛。我要睡了,晚安。”

    完,他躺下,眸子微閉,呼吸漸漸變得平穩起來。

    他睡著了。

    南嫿盯著他那張清冷禁欲的臉,無語了半。

    扭頭進浴室去洗澡。

    怕他忽然進來,她把浴室門反鎖上。

    洗完,打開櫃子,取毛巾擦身上的水珠。

    看到穿衣鏡裏,那具白皙清瘦的身體,她怔住了。

    這些年,她意誌如刀地雕刻著自身,身形美好,眉目如畫。

    可是她身上那些疤痕卻去不掉,傷口太深了,深到內髒,用再多的祛疤膏都去不掉,哪怕做激光祛疤手術都不行。

    這些醜陋的疤痕,將永遠跟隨她的一生。

    所以,她怎麽可能原諒他?

    哪怕殺了他,都不解恨。

    擦完身上的水珠,南嫿從櫃子裏取了件霍北堯的睡袍穿上,走了出去。

    來到床前,他已經睡沉了。

    她站在床邊,垂著眼簾看著他。

    他睡顏極安靜,濃長的眼睫在眼底投下一層淺薄的陰影,高眉骨和高鼻骨,讓他有種高處不勝寒的英氣。

    這是她曾經深深愛過的男人啊。

    她曾經把餘生的理想交給他,把細枝末節的美好交給他,把白頭偕老的熱望交給他,可他親手把這一切粉碎了。

    用了最激烈最殘酷的方式粉碎。

    她心如刀割地看了他一會兒。

    轉身,走到床另一邊,拉了被子躺下,身體貼著床邊,離他遠遠的。

    那把匕首就在枕頭下,可她卻沒有力氣拿起來往他身上紮了。

    七情六欲裏,恨是最花費力氣的。

    她今累狠了。

    怕霍北堯趁自己睡著,圖謀不軌,南嫿一直沒敢睡。

    直到快亮時,她實在困得撐不住了,才合上眼。

    等她醒來時,已經是十點多了。

    看著臥室裏似曾相識的裝修,南嫿有點兒恍惚,過了幾秒,才想起這是在霍家老宅。

    她匆忙爬起來。

    床頭櫃上放著一張五百萬的支票。

    她冷笑了一聲,覺得很受辱,可還是收了起來。

    就當霍北堯付給月月的撫養費吧。

    她是單親媽媽,生活壓力很大。

    床尾凳上放了一套新衣服,應該是霍北堯一大清早派人去買的。

    南嫿拿起來,拆了標簽穿上,尺寸偏大一點,是她六年前的尺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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