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回到原點(1/3)

    ["哭聲依舊，全是肝腸寸斷之意。在燈光的映襯下，血泊顯得很是鮮豔。而那女人，猶如睡美人一般，靜靜地躺在那裏。然而，和童話裏不一樣的是，她永遠都不會醒過來了，即使是有王子的親吻。

    看著眼前這血淋淋的畫麵，樓籽菲呆若木雞。當初的她，說要給蔡淨嬈點兒顏色看看，說她不會有好下場。可是，這可惡的女人這下真的如她所願，死了。可是，她並沒有一絲開心，她的心裏猶如是五味瓶打翻了一樣，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兒。難過之餘，低下了頭，不想再看這血腥的畫麵，她這般瘋瘋癲癲的人，竟然說了一句：“下輩子做個好女人。”

    一旁的餘喬梓拍了拍樓籽菲的背，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和樓籽菲說話，隻聽含糊地聽到他在呢喃：“不要再看了，回家吧！”

    青沫葉沉默了，此時的世界對她來說已是暗淡無光。她閉上了眼，不想再看這混沌的世界，她真的已經身心俱累了。令她感到不安的，不是台上那個倒在血泊中的嬌豔女子，而是理他不遠處的柳長卿。剛才曹野風拋下了那一句話，也就意味著他已經知道情夫是誰了。然而，不和諧的是，青沫葉看到他的目光被順延到了柳長卿身上，而柳長卿在那一刻顯現出來的是多麽不自然的神情。同時，在那一刻青沫葉也心灰意冷，她心中的完美恩公竟然會做出這等醜事，不過她不知道柳長卿不是故意的，隻是受了催情劑的引誘罷了。不過，同時她有又擔心柳長卿，她真的怕曹野風會對她下手。

    燈光、鮮血、屍體，在冰冷氣氛的渲染下顯得十分和諧。在那嫣紅的簾幕之後，一個男人的猙獰表情，正散發著無人能近的冷漠殺氣。

    從剛才到現在，柳長卿就一直沒動過。他的心髒仿佛驟然停止，喉嚨裏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堵住似的，無法開口。柳長卿麵色蒼白，就這麽一直瞪著血淋淋的舞台，看著鮮血一滴一滴地往外流，柳長卿的眼中充滿裏愧疚，無奈的思緒使他的雙手用力地覆蓋了自己的雙眼，企圖用這種方法來遮擋眼前的血腥。

    時間靜止，歌廳裏的所有視線都集中在蔡淨嬈身上，似乎是想再看最後一眼。突然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幾個下手，在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裏，把蔡淨嬈的身體拖了出去，把現場處理得幹幹淨淨的，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夜已盡，萬水千山的人漸漸散去，大家默契地絕口不提剛才的事情。青沫葉已經精神崩潰，不想再在那裏多呆一秒，於是，她拍拍身邊的餘喬梓和樓籽菲，語氣帶有一點歎息：“走吧，回家吧，我累了。”聽到這句話，柳長卿猛得一回頭，才知道青沫葉一直站在自己身後，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淒涼和無助。在四目相對的一刹，青沫葉主動躲閃了，她不喜歡這種眼神，微微地低下了頭，在餘喬梓的掩護下，和樓籽菲挽著手出去了。

    萬水千山裏，隻留下了柳長卿一個人。突然，他跪了下來，眼神停留在舞台上，心一分一分變涼。他不喜歡蔡淨嬈，甚至有些討厭蔡淨嬈，恨她設計圈住自己。可是，他知道她這麽做是因為愛自己，她這麽做隻是為了想要得到一個女人的基本權利罷了。柳長卿心裏明白，她的死也是因為自己。更何況，蔡淨嬈肚子裏的小寶寶他是無辜的，他憑什麽被無情地奪走生命。還來不及知道，就已經失去，在那一刻，柳長卿竟然哭了，為了蔡淨嬈，那個令自己厭惡的女人。他的肩膀，不停抖動，眼淚最終無情地落在了冷冰冰的地麵上。

    夢，這是一場夢嗎？柳長卿想不清楚，淩亂的思緒幾乎使他崩潰。這一輩子，除了已逝的媽媽意外，生命裏還碰到了三個女人，可是老天不公，讓她們全都走了。青沫葉，離開了，從此形同陌路，不再提及；鄧彩依，離世了，從此陰陽兩相隔，不再回憶；而現在，這個名叫蔡淨嬈的可惡女人又因為懷了自己的孩子而被老大一槍崩了。他到底做錯了什麽，老天要這麽懲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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