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竟無詞

第三十章:他的糖漿是你的砒霜(1/5)

    午夜十二點,微信上各種新年祝福如排山倒海的浪翻湧而來。

    "新年快樂。"

    "沈同學,新春大吉,闔家歡樂。"

    看到"闔家歡樂"這四個字的時候,沈暮時原本還麵帶微笑的臉忽然沉斂了下來。

    自從他媽離世,他沈暮時早就沒什麽闔家歡樂可言了,現在這個家於他來說不過就是一個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客棧。

    窗外煙火不斷,沈暮時輕抬雙眸望向遠方,好看的菱唇緩緩開口:"媽,新年快樂。"

    "………"

    六歲那年很普通的一個中午,沈暮時從外婆家回來,剛進門就看見他媽廖娟一臉憔悴地坐在沙發上。

    "媽媽,我回來了,你看這是外婆給我買的激光槍,篤篤篤?打壞人咯。"

    六歲的沈暮時和所有男孩子一樣,貪玩調皮。

    廖娟慢慢地把頭抬起來,她的眼裏含滿了淚水,"暮時,你回來了啊。"

    廖娟的聲音氣若遊絲,看上去一副了無生趣的樣子。

    沈暮時年紀雖小,但也看出自己媽媽的不尋常。

    "媽媽,你怎麽了?"

    沈暮時說著就把手搭在廖娟的額頭上,學著平時自己發燒時廖娟照顧他的樣子。

    "媽媽沒事。隻是有些累了,媽媽厭倦了這人間的生活,想去其他地方看看。"

    廖娟臉上掛著笑,但這笑容讓沈暮時害怕。

    "嗚嗚嗚嗚,媽媽,你說什麽,我聽不懂,爸爸呢?我要找爸爸。"

    什麽人間,什麽厭倦,他聽不懂,他現在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害怕。

    一提到"爸爸"這兩個字,廖娟的情緒就開始變得激動起來。

    "不要提這兩個字,他不配當你爸爸,他就是個畜牲,暮時,記住一輩子都不要原諒他。"

    廖娟死死抓著沈暮時的手臂,她眼神突然變得凶狠起來,嘴裏停地罵罵咧咧。

    沈暮時害怕的要命,他甚至紅了眼眶,"媽媽,嗚嗚嗚,媽媽,我怕。"

    廖娟放開沈暮時,然後將頭仰在沙發背上。她目光無神地盯著天花板的白熾吸頂燈,嘴裏反複呢喃:"為什麽,為什麽你要對我這麽殘忍?我那麽愛你,畜牲,你就是畜牲。"

    沈暮時聽不懂他媽說的意思,他隻知道傻愣愣地坐在沙發上哭,嘴裏不停喊著:"媽媽。"

    沒一會兒,他便看到廖娟閉上眼,然後她的七竅分別有血流出來,那樣子真的很像恐怖片裏的鬼。

    "媽媽,媽媽。"

    再後來,任憑沈暮時如何聲嘶力竭的呼喚。廖娟都沒有醒過來。

    就這樣,沈暮時的媽死了,有人說是氣死,有人說是服毒。

    從此,沈暮時的世界裏多了一個悲傷的日子,每年三月三十,他媽媽的忌日。

    沒隔多久,不到一年吧,他爸爸給他娶了個新媽媽進門,沈暮時很自然的聯想到他爸和那個女人就是間接害死他媽的凶手,從此他就恨上了他爸爸還有那個永遠無法替代他媽的女人。

    每到沈暮時媽媽忌日那天,他就會找個地方偷偷摸摸地哭。

    那時候他是學校廣播站的播音員,平時他喜歡一個人在廣播室,這裏沒有人打擾。

    這天恰逢沈暮時媽媽的忌日,他在整理文稿的時候發現了一篇某個作者祭奠自己母親的文章,句句紮心的文字文句讓他終是再忍不住自己的情緒哭了起來。

    現在是放學想來也沒有什麽老師學生會經過這裏。

    於是乎沈暮時放肆地匍匐在桌上抽泣,他真的很想廖娟。

    哭了大概有一會,他聽到有人敲窗戶,沈暮時趕緊抹去眼淚輕輕推開窗戶縫,是她?

    "同學,你還好嗎?需要幫助嗎?"

    窗外站著的人正是南蕎,那個時候沈暮時已經注意到她了,正因如此,他會想多和她說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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