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繡花鞋(2/3)
一下午的時間,我刷完了五色棺,爺爺也做完了五雙繡花鞋。
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爺爺開口說道:“把棺材都用棺布蓋上,我去休息一下,子時你來叫我,無論誰來了,都不要讓他進門。”
爺爺說完之後就回房了,我點了點頭,門口放著謝絕見客牌子,誰會來?
剛用棺布蓋好五色棺,門口就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我皺了皺眉,轉頭看了看爺爺的房間,然後走到院門口說道:“不好意思,閉門謝客。”
門外的人依舊在敲門,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有病嗎?”我一邊罵一邊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滿臉凶相,光著膀子,渾身皮膚黝黑,肌肉輪廓清晰可見,背著一個發黃的雙肩帆布包,穿著一條黑色的麻褲。
男人留著寸頭,眉心命宮處有一條筆直的蜈蚣疤,一直從天靈蓋到鼻根,看上去凶相更甚。
他的頭上纏著一條粗粗的麻繩,左手的手臂上,還纏著一塊白布。
白布在農村相對比較忌諱,隻有葬禮才用的上,一般死者的親戚會把白布戴在頭上,其他來吊唁的人會把白布綁在手臂上。
“你誰啊?”我皺眉問道,這種打扮很晦氣,我家又沒死人。
至少現在還沒有死人。
“我叫鐵牛,是來給南爺戴孝的。”男人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比牙膏廣告裏的還要白。
不過此人麵相凶狠,命宮全部被蜈蚣疤蓋住,所謂命宮蓋疤,嗜血肅殺,不是大盜,便是大家。
這裏的大家,指的是軍事大家,就是古代的大將軍。
到了現在的太平年代,已經沒有了戰火,這句口訣就變成了:命宮蓋疤,嗜血肅殺,不是屠夫,便是傻叉。
這並不是一句無厘頭的玩笑話,就是說這種人生性暴戾,如果不當屠夫去平衡命理,就會被命理衝撞,變成一個弱智。
“戴什麽孝!我爺爺還活著,趕緊滾蛋。”我沒好氣的說道,抬手就準備關門。
鐵牛一巴掌拍在門上,嘴裏說道:“南爺怎麽能還活著呢?不是應該在一個月前就死了嗎?”
“你他媽的是不是找事?”我咬著牙,拳頭握的嘎吱作響。
“別別別,別生氣。”鐵牛趕緊後退幾步,突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四公子,是南爺叫我來的。”
‘四公子’這個稱號,是很多尊重爺爺的人對我的稱呼,因為死姓念‘四聲’,和‘四’同音,而公子二字,是行內對名門大家後代才俊的統稱。
“滾蛋,我爺爺正在休息,不讓任何人進門。”我說著一用力,把門直接關了起來。
這家夥滿嘴胡說八道,看來真的是個弱智。
剛關上門,往回走了沒兩步,門再次被敲響,這次聲音更大,像是在用巴掌在用力拍門。
“靠!”我暗罵一聲,隨手操起門邊的一根扁擔,氣呼呼的打開門:“你特麽的……”
話沒說完,我停了下來,正在砸門的不是鐵牛,因為鐵牛還跪在三米開外的地方,而我剛才開門的時候,這門還在響,他不可能在一瞬間回到三米外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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