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登頂(1/5)
這場戰鬥持續的並不算太久,卻很是凶險,每一次挪步,轉身,刀劍交擊之間都有致命的威脅。
這裏距離龍山山巔不遠,這些人也是黃龍精銳,所有人幾乎都是高階職業者,甚至有幾人有接近九階的實力。
血霧彌漫,渾身染血,一身衣裝早已是一片赤紅,有敵人的血,也有我自己的血。
贏了,雖然很艱難,我終究還是贏了,所有的阻礙,此刻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哀嚎一片。
我渾身淌著血,晃著虛乏的步子繼續登山。
“還撐的住嗎,勇者?不行就老老實實撤退吧。”
“時間已經過了大半了,你的身體快撐不下去了。你要是還不走會來不及撤退的!”
小天使焦急勸解道。
我不要錢似得喝著高級治愈藥劑恢複傷體,看了看綁在我左手手腕的綠石,綠石依舊毫無動靜,沒有絲毫光彩綻放,也就是說那邊還未功成,還未到撤退的時候。
傷體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恢複與治愈,未到萬全,卻也恢複了七八成。
身體的能量卻枯竭到了一定程度,哪怕是極限強化也有限度,終究這是徹底爆發身體潛能的拚命招數。
血已經變得有些冷了,無論意誌還是身體都不再沸騰,戰意未屈,身子已經跟不上了
我不知還能堅持多久,一人要與一個帝國最強的一個軍團對戰這確實有些亂來了。
這是不可為之事,我知道,我有充分的認知。
“你瘋了嗎,還要繼續登山?”
“他們多半不會殺我。”
“你哪裏來的根據這般說?”
小天使激動問道。
我笑了笑,緩緩回答,步伐不急,依舊上前。
“高塔魔法不顯,龍炎傳奇未來,黃龍團長沉默,這一切還不夠證明嗎?”
我反問道。
這裏是龍炎首都,聖人之都中的皇城,法師高塔林立,黃龍護衛衛護,大概還有更加驚人的東西保護這座龍山,別的不說,光是那些法師高塔就足夠驚人了。
幾乎走到哪裏,總能發現法師高塔,就如同林立的巨人,一舉一動皆被收入眼底。
而,黃龍雖顯,龍頭卻不在。
那位龍炎的傳奇也一直未出。
這些還是我所了解的力量,擺在明麵上的實力,更惶恐還有什麽底牌之類的。
不知是何種緣故,總之,他們不想瞬斃我在龍山就沒錯了。
我遙望山巔大殿,繼續登山,周圍一片寂寥,再無了阻礙和喧囂。
血霧依舊飛舞在我身周,血已經有些冷卻了,自己的狀態絕對算不上太好。繼續下去也不知能堅持多久,山巔已經在望,剩下的路途已是不遠。
周圍徹底失去了聲響,平靜的有些嚇人。
眼前的道路垂下兩道身影,平靜終究到了盡頭。
我抬眼,搖晃著抬起了頭來,望向黑影盡頭,山路盡頭立著兩人。
黃龍團長,一刀老人。
“快跑!勇者!”
小天使的嘶吼在耳邊炸響。
”啪!”
宮闕之中, 李重樓正砸著宮殿之中的物品擺件宣泄著自己的怒火,一旁的奴仆嚇得說不出話來,早就匍匐在了地上。
“那兩個蠢材!雷雲都死了,強出頭有什麽用!真是丟人現眼!”
李重樓低沉罵道,氣總算消了一些。
哢嗒哢嗒
他踩著滿地的花瓶陶器碎片,走到窗邊,遙望登山路的那一抹紅色身影。
那人顯然已是強弩之末,早就沒了那股昂揚的氣勢,隻是依舊不屈,腳步沉乏,也依舊堅定。
雖遠,李重樓卻能明白感受到那股氣勢,對方是在拚命 。
李重樓不懂。
皇室無親眷,有的隻有利益。李重樓能走到太子這一步當然離不開他母親姬萬緋的幫忙,可若是他太蠢,也不可能在太子之爭中勝出。
如今李重樓的其他兄弟姐妹不是拿著貴族補貼過著安樂日子,便是被封了官職,出了聖都。想要再回到龍炎的核心圈子已經有些困難了。
如今,留在聖都的陛下子女隻剩下李重樓在內的兩三人,他又被封為太子,可以說,他已經贏了。
創業容易守業難,一個道理,如今李重樓貴為太子,現在的陛下正是壯年,李重樓想要繼承王位還有很長的一段日子,如果,他守不住自己如今的位子,太子之位也隻是累贅而已。
於是,封了太子之後,他就沒了什麽太大動作,隻是穩固自己的地位,拉攏關係,擴張自己的勢力,一切都徐徐圖之,不急不緩。
接著,那個女人的孽子回來了。
李重樓慌了手腳,或者說被怒火衝昏了頭腦。他感覺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似得。
那個孽種算是什麽東西?那個女人也是,明明是坊間一平民卻那般得到陛下寵愛,哪怕犯下滔天的罪過,也撿了一命,那個孽種也被保了下來。
女人被囚冷宮,孽種被逐出都,想來一切都這般掀過了,可偏偏那個孽種居然回來了,甚至和勇者攪在一起,最後居然厚顏無恥的求見了陛下。
她憑什麽回來?她有什麽根據敢回來這裏?她為什麽敢回來?
李重樓以為自己足夠寬容,已經忘記了一切,孽種的歸來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耳光,他根本就忘不了過往的事情,不計得失,後果的遣了幾次人要殺了那個孽種,結果都失敗了,還折了自己一員大將。
最後,孽種協同勇者自投羅網,在皇宮被捕。
李重樓覺得自己能出一口這麽些年的怨氣,那個孽種做出如此不知進退的事情來,陛下怕是再也容忍不得她留存於世了。
李重樓現在也忘不了那日自己的感觸,他與黃龍團長立於宮殿之外,聽候關於孽種的處置,原本,他有十足的把握,時間漸漸長,他的心就越來越沉,最後等來那般結果。他失態了,成為太子之後,他比起過往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生怕落了把柄在別人手裏,可那時候他確確實實顧忌不了那麽多了,憤怒已經衝昏了他的頭腦,陛下放過了那個孽種。
等來的是十七年前一般的結果。
他生於宮牆之中,一生的信條便是利益至上,每走一步,每說一句話都要仔細考慮。
可是理性的枷鎖此刻沒有半點作用,他感到了憤怒,出奇的憤怒,不論是父皇也好,還是眼前在闖皇城的勇者也好,他不能理解,不能寬恕,他們究竟要放縱那個孽種到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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