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機 四(1/2)

    錢俶聽這段陳年往事之後神色瑾然，向淨義寂禪師行了個佛禮，說道：“原來我祖上與天台宗竟有如淵源。”

    淨義寂說道：“布袋和尚離開之後便返了奉化嶽林寺，第二年就圓寂了，或許是他自感無力輔助武肅王，排好一切後便自行離開了。”淨義寂時佛學深湛，對於生死之事看的頗為淡泊，著說道：“武肅王隨後用了三個月景這座奉寺，應德昭國師所囑，武肅王後參禪的禪房便是布袋和尚曾經所住之所，是間禪房。不過當年桌椅床榻已移走。”

    錢俶聽到這裏，仿佛一股暖遍全身，追憶起這跨越了半個多紀的往事，一幕幕似乎從眼前緩緩而過。走到窗前開窗戶，見庭院地上零零散散幾片落葉，一棵參天古樹矗立其間。心：這布袋和尚實屬實是為高人，他說武肅王可到耄耋之年，武肅王實到了81歲高齡，而吳越國內以仁國，善待姓，修習佛法，也在這亂之中獨享十餘年太平。

    淨義寂著說道：“布袋和尚離開後，武肅王向德昭國師詢問起天台宗的法門，德昭國師說法門佛法過於奧妙，還未參透，要雲遊四，找天台宗散落各地的佛經典籍，在間吳越國境內可享50年太平。武肅王薨前定是向文穆王闡述一切，這有了這道封德昭為國師的遺。當年文穆王因府署突發失火，驚而得狂疾，數日後薨，間理定是未傳給忠獻王，故大王也不詳。”

    錢鏐薨後傳給兒子文穆王錢元瓘，錢元瓘在十年，薨後傳給兒子忠獻王錢佐。

    錢俶起哥哥錢佐雖然溫和謙恭，禮賢下士，但在間對佛不在，其在的年內不僅沒有興寺廟，甚至連曾經年在臨府舉辦的水陸法會也停了。一到自己繼後重新開啟，自己自小便對佛經有著莫的親近感，過這些年的經營，國內佛學又重昌盛，或許這就是佛學裏的因緣法吧。

    錢俶內心一閃，聲音略帶顫抖的問道：“禪師，當年武肅王曾向布袋和尚請過能救我吳越國的天台宗法門，不道德昭國師是否參修出？”

    淨義寂依舊低垂著眉毛，好似沒有聽見錢俶的話：“貧僧一生都在參‘圓融三諦’，要融合假觀、空觀、中觀，如今雖已參透了三觀，但要到‘圓融三諦’卻總是差著一些。貧僧曾經與德昭國師參禪論道：‘我已參透無我相，無人相，但這無眾生相卻總也參不透，既然這間假空，空假，人與芻狗無異，那麽這間紛爭與生死皆與我等無關，還勸麽頭是岸？我們天台宗的圓融三諦好像與這無相禪有所出入。德昭國師道：玄峰頂，不是人門。心外無法，滿目青山。間萬物皆無相，間萬物皆有相，你看到的不一定是你看到的，你的也不一定是你的，萬物蒼生皆有靈，我們天台宗雖以印度佛大乘法為，但經天台宗祖傳承，以為間雖有善惡，生不分貴賤。所以天台宗起於朝亂，於隋唐盛時便衰落。至亂，則希望輔助於有仁德的君主，用佛法救多的生。’隨後德昭國師便我繼續尋找散落的典籍，以大佛法來救亂蒼生。我曾經有一弟子是從高麗而來，他說《天台宗論疏》等典籍手抄本在高麗和日本均有傳，且一奉中原佛為正宗，若是吳越國派使去，高麗和日本定會允諾，不僅會派僧眾前來學習，會送還典籍。貧僧這向大王出遣使去兩國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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