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16 章(1/5)
風聲,雨落,枯枝斷裂。
薑定蓉逆著風自由墜落,不過須臾,她腰肢被男人緊緊摟住,落入在暴雨中唯一溫暖的懷抱。
“該死的,你這個瘋丫頭!”
男人明顯是氣急,緊緊摟住她,全程靠著岩壁上的藤蔓和傾斜的樹枝不斷擋住墜勢。
單手抱著一個少女,還得在暴雨中緊緊攀住藤蔓減緩力道。
還好,懸崖並不高。
順著岩壁下去,就有一個淺淺洞穴,寧楚珩鬆開藤蔓時,他的手掌幾乎磨破了一層皮。
薑定蓉被寧楚珩幾乎是粗魯地推進洞穴,黑暗中,渾身濕漉漉的男人眼睛氣得冒光。
“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跳崖?她從哪裏學來的?
但凡他有一點遲疑沒有抓住,她小命都沒了!
不尊重自己生死,把自己安危當做兒戲。
寧楚珩氣得抬起手,血肉模糊的手掌高高舉起,然後攥成拳狠狠錘擊在岩壁上。
薑定蓉自從被寧楚珩抓住,全程都沒有說話。
她這會兒坐在地上,雙手懷抱著膝蓋,眼眨了眨,落在男人的掌心。
有一絲血跡,順著他的手腕滴落。
她睫毛顫了顫。
“我知道。”
薑定蓉垂下眸,小聲說:“你還是來了。”
其實多少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這一步太狠了,完全不是她和寧楚珩相識的時間裏,她應該走的一步棋。
寧楚珩是將領,他很清楚自己的安危有多重要。
薑定蓉其實也是在賭,賭他不會來救她,然後幹幹脆脆地,一刀兩斷。
他來了。
沒有一絲猶豫,甚至不知道懸崖有多高,就那麽追著她的身影跳了下來。
在雨幕中仰麵看見他撲來的那一刻,薑定蓉也說不好自己當時的心情。
但是現在,她是有些高興的。
寧楚珩凶狠狠瞪了她一眼。
完全鬧不清楚,好好的,她怎麽會做出這麽危險的事?
是因為柳悅?
一想到茅草屋裏的屍體,還有石蘭說的話,他眼神暗了暗。
下一刻,他手指一蜷。
薑定蓉的手握上了他的拳頭,輕輕在掰開他的手指。
男人的拳頭無力地在她指尖攤開。
五根手指的指腹磨破,掌心更是有一道血肉模糊的傷口。
薑定蓉默不作聲用自己的袖子一點點把藤蔓殘留的碎葉擦拭掉,又把血跡沾了去。
愛幹淨到極致的她,第一次弄髒了自己的衣袖。
寧楚珩靜靜看著她。手放在她的掌心,任由她的動作,而後身上的力氣逐漸卸去,歎了口氣。
早就該知道,她不是一個可以用常理推斷的人,一身反骨之外,還有熊心豹子膽。
是他錯了,早該留意到她的不對。
張了張嘴,想要說些軟和的話,奈何寧大將軍長這麽大,還沒有服過幾次軟,為數不多的幾次,都給了她。
太過生疏,話到嘴邊張不開嘴。
薑定蓉垂著眸,把這隻狼狽血跡的手慢慢打理幹淨。
他的肌理很漂亮,手掌也很好看,指節勻稱,纖長,掌心有力,握著她的時候,很有安全感。
薑定蓉忽地低下頭,唇在他掌心的傷口碰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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