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4:遺產之爭,季攀夕脫離陸家(一更)(2/2)
他用一句話、用公開的婚姻關係直接斷了陸常悠所有棒打鴛鴦的可能。
那件事之後,陸常悠明白了,她從來沒真正看懂過這個“繼子”。
現在他要離開梵帝斯,要脫離陸家,陸常悠看不懂他真正的居心,到底是對梵帝斯沒有覬覦之心,還是想借由林濃來打消她的懷疑。
“梵帝斯的工作我都交接好了,在您養病期間,梁董會在公司主持大局,他是爺爺的世交,有他坐鎮,您應該可以放心。”
季攀夕在陸常悠麵前總是恭敬謙遜、斯文周到。
他說:“您的病情我問過醫生,他建議我給您找個心理醫生。醫生的聯係方式我已經發給您了,您如果不放心,也可以重新再找。在您養病期間,我就不來打擾您了,我想您短時間裏應該也不想看到我。”他稍稍彎下腰,“母親,保重。”
季攀夕多數時候都稱呼陸常悠為母親,足夠尊重,卻顯得疏遠。
下午,季寥寥的律師唐韻來了一趟醫院,和陸常悠說,季寥寥想見她。
陸常悠找了關係,去了看守所。
季寥寥一開口就是質問的語氣:“你把我哥辭退了?”
她哥沒撕破臉,她倒是先撕破臉了。
“誰告訴你的?”
“你懷疑我就算了,居然連我哥也懷疑。”她也不裝了,語氣盛氣淩人得很,也不知道誰給她的底氣,“要是沒有我哥,哪會有今天的梵帝斯,你憑什麽辭退他?憑你整天隻知道品茶插花坐享其成嗎?”
陸常悠不禁反思,她到底養出了兩個什麽玩意,一個深不可測,一個愚不可及。
季寥寥站起來,俯身貼近前麵的隔音玻璃:“媽,你聽清楚了。”她把嘴型張到最大,一個字一個字說,“爺爺是被你害死的,因為你識人不清,他得知後當場發病,最終心梗而死。”
她說完,甩頭而去。
陸常悠的指甲刮過玻璃,發出了極其刺耳的聲音。
在看守所的外麵,陸常悠碰到了唐韻。
“唐律師。”
唐韻態度很客氣:“陸董。”想必陸董最近過得很不如意,身上那股淩人的傲氣被磨平了不少,人也瘦了、憔悴了,麵露老態。
“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您請問。”
“你覺得是自己的利益重要,還是當事人的利益重要?”
唐韻是聰明人,從善如流地回答道:“自然是自己的利益重要。”
陸常悠往前走了一步,低聲說:“我要你輸掉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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