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貴人(2/5)
護院們剛要集合準備一天辛勤的巡邏值守,侍女們已完成洗漱要走向各自的崗位。
但當他們路過後院,齊齊頓住步子,看向了涼亭中的那個有些陌生的少女背影。
她換上武行多用的打綁短衫長褲,將長發簡單束在腦後,白皙的小臉上滿是汗水,卻反複擺動兩隻木桶。
有侍女小聲嘀咕:“那是咱家小姐?”
也有護院禁不住高聲嚷嚷:“小姐出門了!”
“閉嘴,小姐昨天就出門了!”
護院隊長瞪了眼自己異父異母親兄弟,納悶地看著上官婉兒的動作,納悶道:“這是在幹啥?”
眾護院、侍女滿頭霧水。
有個護院玩笑般地說了句:“小姐總不可能是在熬打力氣。”
眾人各抒己見,但很快就被管事的趕走,不敢多去圍觀。
上官婉兒就是在熬打力氣。
提筆會顫抖,她覺得是自己力氣不足,太過體弱。
她一頓猛練,後麵幾天胳膊酸疼的無法抬起;但等酸脹感消退,她又開始跟那兩隻木桶較勁。
為了避免引人注目,她會去一處幽僻的小院,每次都是精神抖擻地進去,汗水濕透衣背再回來。
“這?”
婉兒母親看著上官婉兒的怪異行徑,說不擔心自是假的;
但當婉兒母親去問上官婉兒為何如此,婉兒仔細想了想,卻給了母親一個難以反駁的回答:
“娘,這世道不穩,雲中也多盜匪,女兒想學些武藝防身,以免他日被人欺負。”
就很有道理。
女兒想學武,婉兒母親自不會阻攔。
她甚至還花重金請來武藝高強的武者,教導了婉兒兩年。
上官婉兒也不曾想,自己竟真的有習武天賦。
習武不過兩年就能將滿院的護院輕鬆放倒,那位老師也覺得沒什麽可教,便自行請辭離開,臨走還送給了婉兒一把價值不菲的短劍。
習武的這兩年,婉兒看起來過的頗為愉悅,似乎已忘記了‘童年’經曆。
也隻有每次夜深人靜,她一次次提筆,一次次因雙手顫抖將筆杆放下時,眼底的苦悶會化成一兩聲歎息。
許是因家中變故的緣由,她比同齡的女子成熟了許多,但也會懊惱、苦悶。
“怎麽就是不行?”
上官婉兒不得不接受這般事實——自己手抖的根源,不在於體力,也不在於手上的力道。
似乎是心病。
而心病自古便無藥石可醫。
她這無憂無慮的豆蔻年華,卻因接納了這個事實,又漸漸消沉了下來,整個人鬱鬱寡歡,時常會對著筆墨出神。
也隻有在母親麵前,上官婉兒會表現的開朗些,不想讓母親再為自己煩心憂慮。
直到那天,母親風塵仆仆地趕回家門,來不及歇息就到了婉兒房中。
“婉兒,今日娘帶你去拜會一位高人。”
“高人?有多高?”
上官婉兒好奇地反問了句,身子骨已長開的她,此時身高已近追上母親。
看著這兩年顯得年輕不少的母親,上官婉兒笑道:
“方圓三百裏的武者都被女兒打了個遍,哪裏還有什麽高人?”
“這可不隻是武道高人那般簡單,跟娘來就是。”
稀裏糊塗,上官婉兒被催促著換了身文靜點的衣物,又被拉著上了車架,幾名護院騎馬佩刀護在左右,趕往了雲中深處。
兩個時辰後。
“娘,咱們這是要去什麽地方?”
“莫要多問了,到了你就知道了,”母親柔聲說著,“能在此地找到這位高人,實屬是咱們的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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