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將軍府(2/2)
大將軍沈牧孤身站在沈疏樓的院落裏,看那背影卻有幾分蕭瑟。
她回想起曾經來找疏樓哥哥玩,有時跟沈伯伯舞刀弄槍的那些既滿足又簡單的日子,心中也是感慨良多。偏偏是這麽個殺伐慣了的人,卻曾給予過她人間至純至暖的溫情。
聽說,一年前她被東皇鈺送入刑部大牢時,沈伯伯有幫她向皇上求情,隻是被皇上拒絕了。也許……
罷了,不提也罷,就連從小最寵愛她的太後在她被關進暗無天日的刑部大牢時都沒有出麵保她,就算是沈伯伯替她求情又怎樣,憑著東皇鈺的權力和手段,怕也是難逆局麵。
要怪就怪自己當時太天真了吧!
當時,她被關進刑部大牢時,還以為鈺哥哥隻是一時憤怒,待怒火平息之後,他想明白後,會放了自己的。
畢竟,他們相識六年,雖算不上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但也算是自幼相識,一起長大。
縱使六年來,都是她一個人一廂情願的喜歡著他,他從來沒給過她好臉色,他也不至於絕情至此吧。
而事實證明,她錯了。
不但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她也為自己曾經的愚蠢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現在,她連個能怨的人都沒有。
唯一能怨的就是自己了。
怨自己的天真,怨自己的愚蠢。
也怨相識六年來,她自認為自己是最懂他的那個人,可到頭來,原來自己從來不曾了解過他。
“賢弟,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怎麽還在這?今日,你可是主角。”
在她恍惚間,有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因離得有些遠,顧卿顏並沒聽出聲音的主人是誰?
於是,頭緊貼著牆角細細聽。
“席間熱鬧,可我那不肖子還在去往邊境的路上,著實心中難安。”
“賢弟為子擔憂乃是人之常情,況且你隻是他的義父能做到這個份兒上,已經很不容易了,切勿掛懷。”
待那人走近,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顧卿顏已經知道眼前之人是誰了?
能直接進入將軍府後院,而且能在這個時候會來沈疏樓的院落來找沈牧的,除了他的至交好友現已致仕的二朝太傅徐知達,還能有誰?
說起徐太傅,他還曾經當過自己的老師一段時間呢。
一年多未見了,沒想到年近七十的他聲音還是這麽洪亮,中氣十足。
“唉!他們二人自小青梅竹馬,可……罷了,沒想到他為了顏兒竟能至此。”
沈牧口中的顏兒,就是顧卿顏。
“我倒覺得疏樓心思純良秉性忠直,不枉沈兄的栽培。”這話聽來真誠。
“不枉?”
“一年前,疏樓請命趕赴邊關,助我一同對敵,我原以為他終於開了竅,誰知道他隻為取得戰功,以戰功來換取顏兒被赦免。而在昨日,我也才知道他竟然又是為了顏兒……”沈牧歎了歎,“其實,顏兒那孩子看似刁蠻任性,張揚跋扈,但她本性不壞,聰穎驕傲,又怎麽可能做出買通刺客謀害她人性命之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