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夢醒不了情(1/5)
這聲音聽來竟很熟。
風四娘的心跳忽然又加快了,用力撞開了門,立刻忍不住失聲而呼:“是你!”
這個偷偷地躲在屋裏哭泣的女人,赫然竟是沈璧君。
桌上有酒。
沈璧君仿佛也醉了。
有些人醉了愛笑,不停地笑;有些人醉了愛哭,不停地哭。
看見了風四娘,沈璧君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哭得更傷心。
風四娘就站在那裏,看著她哭。
她也是個女人,她知道女人要哭時,是誰也勸不住的。
你若一定要勸她,她就一定會哭得更厲害。
“哭”有時就像喝酒。
一個人可以哭,一個人也可以喝酒。
可是你喝酒的時候,假如另外還有個人一直站在旁邊冷冷地看著,你就會喝不下去了。
哭也一樣。
沈璧君忽然跳起來,用一雙已哭紅了的眼睛瞪著風四娘道:“你來幹什麽?”
“我正想問你,你來幹什麽?”風四娘悠然坐下來,“你怎麽會到這裏來的?”
“我為什麽不能來?”
沈璧君不但很悲傷,火氣好像也很大。
平時她本不會說出這種頂撞別人的話。
風四娘卻笑了笑:“你當然能來,可是你本來不是已回去了嗎?”
“回到哪裏去了?”
“白馬山莊。”
“白馬山莊不是我的家。”沈璧君的眼淚仿佛又將流下。
“昨天晚上我曾到白馬山莊去過,那時候你在不在?”
“在。”
“那麽你為什麽又一個人跑出來?”
“我高興!”沈璧君又在用力咬著嘴唇,“我高興出來就出來。”
“可惜你看來一點也不高興。”風四娘一點也不肯放鬆,道,“你究竟是為了什麽才跑出來的?”
沈璧君不再回答。
桌上有酒,她忽然抓起酒壺,往嘴裏倒。
她想醉,醉了就可以忘記一些她本不願想起的事,也可以拒絕回答一些她不願回答的話。
隻可惜壺已快空了,隻剩下幾滴酒,就像是淚一樣,一滴滴落下。
酒是苦的,又酸又苦,也像是淚一樣,隻不過酒總有滴幹的時候。
淚呢?
“砰”的一聲,酒壺落下,粉碎。
她的人卻比酒壺更破碎,因為她不但心已碎了,夢也已碎了。
她這一生的生命,剩下來的已隻不過是一個破碎的軀殼。
風四娘看著她。
——命運為什麽要對她如此殘酷?
——現在她已變成了這麽樣一個人,為什麽還要折磨她?
風四娘忽然輕輕歎息了一聲,道:“無論你是為什麽,你都不該再跑出來的。”
沈璧君茫然凝視著地上的碎片,美麗的眼睛裏也變得空無一物,道:“我不該?”
風四娘道:“嗯。”
沈璧君突又冷笑,道:“可是昨天晚上,你還逼著我,一定要我走。”
風四娘歎道:“昨天晚上,也許是我錯了。”
沈璧君道:“你也有錯的時候?”
風四娘點點頭道:“我錯了,隻因為我從來沒有替你想過。”
她想的隻有一個人。
她所做的一切事,都是為了想要他快樂,想要他幸福。
這聲音聽來竟很熟。
風四娘的心跳忽然又加快了,用力撞開了門,立刻忍不住失聲而呼:“是你!”
這個偷偷地躲在屋裏哭泣的女人,赫然竟是沈璧君。
桌上有酒。
沈璧君仿佛也醉了。
有些人醉了愛笑,不停地笑;有些人醉了愛哭,不停地哭。
看見了風四娘,沈璧君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哭得更傷心。
風四娘就站在那裏,看著她哭。
她也是個女人,她知道女人要哭時,是誰也勸不住的。
你若一定要勸她,她就一定會哭得更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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