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沈太君的氣派(1/5)
徐青藤立刻也笑著打岔,問道:“白水兄呢?為何還沒有來?”
萬重山輕輕歎息了一聲,道:“白水兄已在峨嵋金頂剃度,這次隻怕是不會來的了。”
徐青藤扼腕道:“他怎會如此想不開?其中莫非還有什麽隱情麽?”
厲剛忽然一拍桌子,厲聲道:“無論他是為了什麽,都大大的不該,朱家世代單傳,隻有他這一個獨子,他卻出家做了和尚。常言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虧他還念過幾天書,竟連這句話都忘了,我若見了他……哼!”
萬重山和徐青藤麵麵相覷,誰也不說話了。
風四娘一肚子氣還未消,忍不住冷笑道:“你看這人多奇怪,什麽人的閑事他都要來管管。”
厲剛霍然長身而起,怒道:“我就是喜歡管閑事,你不服?”
楊開泰也站了起來,大聲道:“厲兄莫要忘了,他是我的朋友。”
厲剛道:“是你的朋友又怎樣?厲某今日就要教訓教訓你這朋友。”
楊開泰臉都漲紅了,道:“好好好,你……你……你不妨先來教訓教訓我吧。”
兩人一挽袖子,像是立刻就要出手,滿屋子的人竟沒有一個站出來勸架的,因為大家都知道厲剛的脾氣,誰也不願再自討無趣。
突聽一人道:“你們到這裏來,是想來打架的麽?”
這句話說得本不大高明,非但全無氣派,也不文雅,甚至有些像販夫走卒在找人麻煩。
但現在這句話由這人嘴裏說出來,分量就好像變得忽然不同了,誰也不會覺得這句話說得有絲毫不文雅、不高明之處——因為這句話是沈太夫人說出來的。
沈太君無論年齡、身份、地位,都已到了可以隨便說話的程度,能夠挨她罵的人,心裏非但不會覺得難受,反而會覺得很光榮,她若對一個人客客氣氣的,那人反而會覺得全身不舒服。
這道理沈太君一向很明白。
無論對什麽事,她都很明白;她聽得多,看得夠多,經曆過的事也夠多了。現在她的耳朵雖已有點聾,但隻要是她想聽的話,別人聲音無論說得多麽小,她還是能將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若是她不想聽的話,她就一個字也聽不到了。
現在她的眼睛雖也不如以前那麽明亮敏銳,也許已看不清別人的臉,但每個人的心她卻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丫頭們將她扶出來的時候,她正在吃著一粒蜜棗,吃得津津有味,像是已將全副精神都放在這粒棗子上。
方才那句話就好像根本不是她說的。
但厲剛、楊開泰都已紅著臉,垂下了頭,偏過半個身子,悄悄將剛卷起的衣袖又放了下來。
滿屋子的人都在恭恭敬敬地行禮。
沈太君笑眯眯地點了點頭,道:“徐青藤,你帽子上這粒珍珠可真不錯呀,但你將它釘在帽子上,豈非太可惜了嗎?你為什麽不將它掛在鼻子上呢?也好讓別人看得更清楚些。”
徐青藤的臉紅了,什麽話也不敢說。
徐青藤立刻也笑著打岔,問道:“白水兄呢?為何還沒有來?”
萬重山輕輕歎息了一聲,道:“白水兄已在峨嵋金頂剃度,這次隻怕是不會來的了。”
徐青藤扼腕道:“他怎會如此想不開?其中莫非還有什麽隱情麽?”
厲剛忽然一拍桌子,厲聲道:“無論他是為了什麽,都大大的不該,朱家世代單傳,隻有他這一個獨子,他卻出家做了和尚。常言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虧他還念過幾天書,竟連這句話都忘了,我若見了他……哼!”
萬重山和徐青藤麵麵相覷,誰也不說話了。
風四娘一肚子氣還未消,忍不住冷笑道:“你看這人多奇怪,什麽人的閑事他都要來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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