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山夏牧場

卡西的同學(1/3)

    來的還是亨巴特,並且還是和頭天一樣,遠遠地勒住馬停住不敢越雷池一步。直到再三確認我們把班班控製住了,才小心翼翼地靠近。

    這次亨巴特趕來了三十多隻羊和一匹白蹄紅馬。馬的蹄子白得很奇怪。別的白蹄馬,蹄子的白色是漸漸向大腿的顏色過渡上去的。而這一匹,像穿了四隻白靴子似的,白色和紅色界線分明,並且兩者之間還纏繞著一圈整齊鮮明的黑色,靴腰上還鑲著襻邊,時髦極了。

    那一群羊就更引人注目了,不但每一隻頭上都戴著大紅花,每一張羊臉還統統塗上了濃重的紅臉團,搞得跟業餘秧歌隊似的。

    我們紛紛出去幫忙趕羊,好不容易才把這群不知所措的新朋友請進了自家羊圈。亨巴特又把自己的馬和白蹄馬上了腳絆子,讓它們自己去附近吃草。

    這小子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趕緊從餐布上揀一塊饢,出門衝著班班討好地晃了晃,然後遠遠扔了出去。班班接住,一口吞掉,但並不領情,繼續不依不饒地往氈房門上撲。他嚇得趕緊推上兩扇門,跌坐在姑娘堆裏。

    大家哈哈大笑,七手八腳為他準備茶水和食物。然後大家邊喝茶邊繼續看影集,並在集體照中找到了亨巴特的小腦袋,還認出了他鼻子下麵的一攤鼻涕。亨巴特把照片一把抽走,掖在懷裏。大家撲上去搶,他趴在花氈上壓住照片,死活不放手。

    亨巴特家和卡西家屬於同一個牧業隊,前幾天剛搬到南麵的山穀裏。

    駐紮在這一帶的牧民,並不是每家都會繼續遷向深山牧場。像阿依努兒家,沒有羊,隻有幾十隻牛,加之勞力有限,就沒必要換牧場了。而像亨巴特家那樣的,雖然有少量的羊,專門為此轉場也挺麻煩,隻好托人代牧。

    媽媽說,幫人代牧不需要操太多心,放一隻羊是放,放一群也是放嘛,到時候還可以多賺一些羊毛。剪羊毛季節即將到來。

    我家也曾請人代牧過五十隻羊,不但搭進去所有的羊毛,還額外給了些錢作為代牧費。當時我們賬算得很美:五十隻羊全是母羊,繁殖到第二年,就能增加一倍的數量,就算產下的羊羔隻有一半的母羊,加上原先的五十隻母羊,第三年又能增加七十五隻,算下來,到第三年我們就有一百七十五隻羊了。

    結果到了第三年去要羊,竟隻還給我們兩隻……說全死光了。

    大約因為我們把羊往人家羊群裏一扔了事,再不過問的原因吧。

    而亨巴特家非常重視代牧的事。除了全部羊毛,還提供了一匹馬。這次轉場,還特意出了一個勞力(自然就是亨巴特)幫我們將羊群趕過途中最艱難的一段路。

    從搬家的頭三天起,這小子幾乎就住在我家了。對此,除了班班,大家都沒意見。於是他每隔一會兒就悄悄從餐布包裏偷一塊饢扔出去討好班班。但班班愛憎分明,吃的時候照吃不誤,吃完了照咬不誤。真是奇怪,這小子哪裏有問題啊?雖然班班一向喜歡咬人,但還從沒見它如此不依不饒地咬過誰……

    來的還是亨巴特,並且還是和頭天一樣,遠遠地勒住馬停住不敢越雷池一步。直到再三確認我們把班班控製住了,才小心翼翼地靠近。

    這次亨巴特趕來了三十多隻羊和一匹白蹄紅馬。馬的蹄子白得很奇怪。別的白蹄馬,蹄子的白色是漸漸向大腿的顏色過渡上去的。而這一匹,像穿了四隻白靴子似的,白色和紅色界線分明,並且兩者之間還纏繞著一圈整齊鮮明的黑色,靴腰上還鑲著襻邊,時髦極了。

    那一群羊就更引人注目了,不但每一隻頭上都戴著大紅花,每一張羊臉還統統塗上了濃重的紅臉團,搞得跟業餘秧歌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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