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1/5)

    長公主氣急了，淚水撲簌簌往下淌，“她顏九九回京之後，我有真正對她怎麽樣過嗎？我動過她一根手指頭嗎？你們一個個都避我，都拿我當蛇蠍！算了，反正也不差這一回，這麽多年你一直這麽看我。”

    安國公沒說話，顯然是默認了。

    “你恨我當年太過狠毒，墮了柳氏的孩子至她喪命。那你又知不知道我為什麽一輩子隻生了景兒一個？”

    安國公心頭一震，他還真的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他一直以為是他這些年在家裏住的時間太少，子孫緣薄，長公主才一直沒再懷上。

    長公主淒涼忿恨的瞪著他，“是後來被你嫁出去的那個郭氏幹的！她給我的飯食裏下了極寒的毒，讓我一生不能再有孩子！她還想害過景兒，但陰差陽錯失敗之後她就再也不敢了。你不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二十多年了，安國公未從像現在這樣好好看過她，她也老了，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些許的痕跡。當年花市上那場偶遇，不隻是她對他一見鍾情，他也是動了心的。不然他何至於把郭氏送走，又何至於半輩子孤單，他不過是對她太過失望了罷了。

    長公主看出了他眼裏的柔情，那是她期盼已久的，隻是她卻諷刺的笑了，“後來我找到了那個郭氏，我是堂堂公主，天涯海角我也不會放過她！她生了兩個孩子，我沒碰她的孩子，我隻是把她賣進了最下等的妓館裏，如此方解了我心頭之恨！”

    “顏九九恨我是對的！被人殺子的仇哪個母親會忘的掉？兒子也可以恨我，但惟獨你不可以！齊崇禮，你有什麽資格恨我？女人心裏一旦裝了男人，便不容許和別人分享半分，被我害死的柳氏看似純良，你以為她心裏不盼著我消失嗎？怪隻怪你太多情！我在京城給你守著家，你在北疆不照樣紅香帳暖，佳人在懷嗎？”

    安靜了片刻，安國公淡淡的聲音傳來，“沒有佳人，你的人打探到的是我死去部下的女兒，我認作了義女。”

    長公主喉頭哽咽，心中百般滋味，一句話也不想說了。

    安國公走到她麵前，語意柔和“這些事你怎麽都沒對我說過？”

    長公主不肯看他，“說了又如何，我確實是做了壞事，在你心裏，我早就無可救藥了。”

    安國公長歎一聲，上前把她擁在了懷裏，長公主渾身僵硬顫抖，淚似絕提一般往外湧。

    “佩佩。”那是長公主的閨名，他們成親的頭兩年他就是這樣喚她的。

    “咱們已經活到這個歲月，孰是孰非都已經過去了，如今我哪也不去了，就留在家裏陪你，培養長孫。至於景兒和九九，等景兒回來就如了她們的願吧。九九是個知禮數的孩子，該有的禮數她不會少的，孩子們也咱們的感情也不會斷的。”

    長公主此時心裏的盔甲碎了一地，哪還硬氣的起來？終於心甘情願的低了一回頭，“隻要你實現剛才的諾言，我就聽你的。”

    長公主氣急了，淚水撲簌簌往下淌，“她顏九九回京之後，我有真正對她怎麽樣過嗎？我動過她一根手指頭嗎？你們一個個都避我，都拿我當蛇蠍！算了，反正也不差這一回，這麽多年你一直這麽看我。”

    安國公沒說話，顯然是默認了。

    “你恨我當年太過狠毒，墮了柳氏的孩子至她喪命。那你又知不知道我為什麽一輩子隻生了景兒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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