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步一夢，十步一輪回（三）(2/2)

    直到一日，少年自日落彈到深夜，那唯一的觀眾，卻遲遲不曾到來…

    “或許，是該活動活動了…”

    少年不由望向樓宇，聽著窗戶裏傳出的嘈雜聲，緩緩，揉動著酸澀的手指，發出清脆的骨節摩擦聲。

    “碰——！”

    大門被少年一腳踹開，屋內，急急停手的女孩們，麵帶僵硬地回眸。

    刹那間，嘈雜的屋子內安靜了許多，隻聽一道低泣聲響起：“你們怎麽可以，這樣，這樣毀了我的書…”

    人群遮擋間，一位瘦小的少女，趴在地上，撿起一張張被撕爛的書頁，試圖拚湊起來…

    少年望著眼前的女孩們，怒喝一聲：“都給我滾！”

    女孩們害怕地望著少年的麵容，驟然想起昔日，男孩們搶奪少年弦瑟，卻反被打得頭破血流的場景，宛如被掐住了喉嚨般，無聲離去…

    “這些，這些都是院長，為我租的新書…”

    “這一本，是講述歐洲中世紀曆史的書籍…”

    “這一本，是講述現代人，如何耕種的書籍…”

    “這一本…”

    薰若喊著淚花，將一頁頁被撕爛揉搓得麵目全非的書頁撿起，拚湊妥當，這才破涕為笑道：“謝謝你…”

    “我叫荊瑟。”

    “啊？”

    “我說，我叫荊瑟…”

    “我知道…”

    “你叫什麽？”

    “薰若…沐薰的薰，向若而歎的若…”

    “…淨看些沒用的書！”

    少年望著薰若懷中，種類繁雜，千奇百怪的雜書封麵，轉身說著，便要離去。

    薰若連忙跟上腳步：“怎麽能是沒用的雜書！沐薰，那是《安南即事》中寫的：沐薰陳此什，禮部小臣孚，表達的是一種虔敬的態度…向若而歎中的若，更是《莊子秋水篇》中所說的海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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