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廷奕鳳姒

親口承認(1/3)

    撤回身子,我平躺在床上,雙眼空洞的,望著房頂。

    一夜無眠。

    如我所料,殷梓珺果然不曾踏進過純然宮半步。

    看著窗外的天色漸漸亮起,我掀開被子,翻身坐起。

    門“吱”的一聲開了。

    我抬頭望去,進來的,依舊是安露。

    “娘娘,奴婢伺候娘娘穿衣吧。”

    我默許,站起身,任由她向我身上套著衣裳。

    有幾次,我感覺到安露欲言又止,可是看到我的臉色不大好,故而沒有開口。

    “姑娘待會兒想吃些什麽,奴婢好去做來?”

    安露在為我梳頭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問起我。

    “隨意。”

    我連想也未想,脫口而出。

    安露倒也不惱,依舊和氣的應著,“那奴婢就做些清淡的,再煮些粥來,娘娘覺得可好?”

    按照後宮例律,我犯下的罪責,即便賜死,亦不為過。

    再不濟,也要譴去浣衣局,在管事姑姑的鞭子下,做一輩子的苦工。

    可是,他卻依舊封我為妃,有丫頭伺候,衣食無憂。

    “奴婢聽說,昨個晚上,皇上去了馮昭儀那裏……”

    我正吃著安露端來的飯菜,突然聽見安露低聲向我說起。

    我以為,從今往後,再沒有誰能牽動我的心,可這輕得幾乎被外麵的風聲淹沒的一句話,卻重重的砸進我的心湖。

    我端著碗筷的手,不由得緊了一緊。

    他對我的那些承諾,這麽快,便已成過眼雲煙了嗎?

    心中悵然,我不禁歎著。

    我本來,也不曾將他的那些話當真。

    可是為什麽,當我一聽到,他棄我而去了別人那裏,我的心,竟會隱隱作痛?

    我端著碗筷,半天也沒再多吃一口。

    “娘娘?”

    安露見我癡愣的樣子,不禁喚我。

    我回過神,緩緩呼了口氣,放下碗筷。

    站起身,我來到窗前,伸出雙手,將窗子打開。

    昨天晚上,狂風便驟然而起,刮了一夜的大風,現在外麵,正飄著鵝毛大雪。

    雪花隨風紛亂飄舞,打在我的眼睫上麵,瞬間融化,散做一團霧氣。

    “娘娘!”

    安露見我臨窗而望,連忙過來。

    “娘娘衣裳單薄,這樣吹風可是會生病的啊!”

    見我不動,她又不敢輕易將窗子關上,連忙拿了一件棉衣過來,披在我的身上。

    “娘娘,天氣陰寒,這裏風又大,娘娘還是回去坐著吧,奴婢去給娘娘燒一個暖爐,娘娘焐著也好!”

    “下去。”

    我的心中似是混亂如麻,又好似空無一物,安露的話響在我耳邊,隻會讓我覺得吵鬧。

    安露見勸不住我,也不敢多言,隻得收拾了剩下的飯菜,出了門去。

    這樣寒凜的風,卻吹不散我心頭的愁緒。

    大雪整整下了一天一夜,直到轉過天來,還有零星的雪花在飄飄灑灑著。

    從封妃的那晚之後,我便再也沒有見過殷梓珺一麵。

    純然宮裏,也不似之前那般熱鬧,宮人從興致勃勃的私下談論,到背後裏不屑抱怨,到如今,不過才**天的光景,宮裏的婢女們已經敢明目張膽在議論著,我被殷梓珺冷落的事。

    在這宮裏,隻要有那個男人的寵愛,即使身份卑微,也會受人尊重,若是沒了那個靠山,即使地位再高,也是沒有人肯搭理的。

    就好像我現在,除了安露,沒有人願意進這房間半步,更沒有人願意和一個才封了妃,便已失寵的後宮女子講話。

    “柳兒,去把北麵園子裏的餘雪掃幹淨。”

    我披了鬥篷,才走到門口,便聽安露吩咐著下麵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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