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廷奕鳳姒

他的許諾(1/2)

    若不是他,我早在殷梓珺登基的那日,就應該已被送往衝泰陵。

    是他,將殷廷仲的詔書藏匿起來,差一點,就讓這件事杳無聲息的過去,也讓我逃過此劫。

    隻是道高一尺,卻有羅佩真魔高一丈。

    正當新帝即位之事漸漸平息之後,羅佩真突然命人徹底搜查了祝海的住處。

    曆朝曆代,向來立嫡立長,殷梓珺非嫡非長,自然讓人不服。

    羅佩真本就不甘心殷梓彥隻封了王,對於口諭之事,她更是一直心生懷疑,根本不信,殷廷仲會將皇位傳給殷梓珺。

    她本意是想,祝海私藏了立儲遺詔,卻不想,竟翻出了這樣一道詔書。

    於是,我自然而然成了她發泄和報複的目標。

    將我趕出皇宮,也好出了她心中的一口惡氣。

    隻是可惜了祝海,因為我,差一點搭進自己的性命。

    私藏聖旨,按律當誅,若不是殷梓珺說情,羅佩真定然會將他千刀萬剮。

    想到這裏,我不由心生歉意。

    “都是因為奴婢,才連累了公公。”

    祝海已到了知天命之年,殷梓珺因為殷廷仲的關係,對他也算尊敬,像他這樣,足可以安享晚年,卻因我,而受苦終老。

    “人命天定,該我有此一劫,怪不得誰。”

    說罷,他瞧瞧我,搖了搖頭,“倒是你,好端端的,被卷了進來。”

    祝海看上去尖酸刻薄,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這人其實實誠得很。

    “公公這樣說,實在折煞奴婢了。”

    我頗為感動的看著他,忽而想起心中質疑。

    “隻是奴婢愚鈍,懇請公公告知,公公明知這樣做會有危險,為什麽還要冒死保全奴婢?”

    雖然我侍奉殷廷仲的這些日子,與祝海的關係,也算不錯,但絕非到了過命的交情。

    祝海看了我半晌,移開視線又半天,才頹然歎了口氣。

    “說實話,我也不知,為何先帝要立那樣一道遺詔。先帝在時,對你這般信任,甚至連傳國玉璧也放心交予你,所以我以為,先帝是一時犯了糊塗,或是聽信了讒言,才會立那樣一道遺詔。”

    他看著我,繼續道:“你也知道,雖然七皇子已經即帝位,可羅太後那裏卻沒有就此罷休。我知道你以前就是皇上的人,心思又靈慧,有你在皇上身邊,必然會助皇上穩固江山,隻可惜……哎,我若是做的幹脆些,將這詔書燒了,也不會節外生枝!”

    我知道,火燒聖旨這種事,祝海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祝公公……”

    我一臉歉意,心中卻道:他究竟是被我騙過了,還搭上了自己的後半生。

    我看著他,心中不免又生出幾分幾分愧疚。

    “你不必自責。”

    此時,祝海反倒安慰起我來。

    “如此也好,遠離宮廷,便是遠離紛爭,我已經一把年紀,怕什麽?再說先帝待我恩重如山,能為先帝守陵,也算是報先帝恩德了,倒是你--”

    祝海看看我,再次歎了口氣。

    “公公無須自責,先帝待奴婢有恩,奴婢自當為先帝守孝。奴婢父母早亡,早已無親無故,身在哪裏都是一樣。公公待奴婢有恩,往後奴婢必然將公公當做父母一樣孝順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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