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幾許的寒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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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盡力了。”趙幼安安慰他說。
“沒有誰的錯，就是覺得命運有時候真的很喜歡跟人開玩笑，他的腿隻怕是廢掉了，但起碼也有人肯去幫助他，像他這種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這樣子出去之後，不是被人欺淩也是被踩踏至死。”許之清很明白的這種病人生存狀況，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實。
“沒事了，下午我們去一趟言燁家裏。”許之清跟她說，趙幼安應答了一聲。
他們去的時候，剛剛好碰上醫患家屬上門來討說法，剛好是許之清的那位病人。
“你說說，我兒子好好地一條腿你是怎麽把他給醫殘廢的，我要告你，我要你賠錢。”一個大漢在一旁指責他。
幸好保安及時出動，傷不到許之清，但是他的心真的是涼了半截。
“賠錢才是重點，你兒子的殘廢在你眼裏算得了什麽？”許之清的眼神注視著大漢，大喊有些心虛。
“你要是真的關心你兒子，你一早就來了，今天都第二天了你才來，該不會是在哪裏聽到了你兒子受傷的消息，然後才來的吧？”許之清說得那名大漢心緒不寧。
“我兒子，我愛怎麽樣就怎麽樣，你一個外人說什麽？”大漢自知無理，但還是狡辯。
“子不教父之過，你還是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吧。”許之清不跟他多說，反正也要交給警察處理的，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他一個小小的外科醫生。
“你沒事吧？”趙幼安問他，整一天了，他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我沒事，你別擔心。”許之清笑了一笑，趙幼安看著，這哪裏像沒有事的樣子
“其實有時候冷漠一點也不算是壞事，至少可以對很多事情比較淡忘。”趙幼安看著窗外靜默的世界說。
許之清也覺得有幾分道理，但常常想的是，救死扶傷，就是對生命的重量感到沉重，做不到的是淡漠。但是生生死死，看開了其實也是一回事，看不開，連載著的是流淌不息的河流，河流幹涸了，生命拿什麽來滋潤記憶。
他們一路無言，對於醫生來說，他們拯救生命不僅是一種職業，也是一種超乎生命的責任。學醫途中，除了無數次數不清的實驗，更為重要的是他們要時常引起對生命的思考，尊重每一條生命的珍貴。
一路無言，氣氛卻靜謐地**，趙幼安小憩了一會兒，不一會兒就到了。
洛楚楚沒有那麽地單薄了，他們都看出來了，至少證明這段時間她過得不錯。
“楚楚看起來看了很多。”許之清對言燁說。
“是，這段時間她好了很多，我有時候覺得她好像是恢複了記憶一樣。”言燁看著窗外被風吹起的樹葉。
“我正要和你說這件事情，洛楚楚的腦部太久沒有做過檢查了，而我說過，記憶有時候隻是一瞬間的事情，或許你應該帶她去做腦部分析。”許之清看著言燁的背影。
“幾率是多少？恢複記憶的幾率？”言燁問他。
“說不好，沒有幾率，看造化了。”許之清告訴他。
“有時候我倒是希望她忘掉了一切，重新開始。”許之清聽到了言燁聲音裏的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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