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當天煞孤星成為招式(1/5)
尚誌服事跛神仙,辛勤了,萬千般。
一朝身死入黃泉,至誠地,哭皇。
從最初的生疏,到抑揚頓挫,默契配合,棺材裏的破軍終於停止了掙紮,安詳地躺在了裏麵。
“這封印真的是……”
黃尚拉著二胡,感受著領域的運用與鎮壓,隻覺得歎為觀止。
如此陣容,並非臨時想出,瞧著雅和蔡瑤熟練的動作,就知道兩女不是第一次這麽做了。
這是一種神道封印。
正如黃裳的文曲星,是得益於大宋文氣濃鬱的環境,喪禮更是貫徹曆朝曆代,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
講得再直白些,文盲也得出喪不是?
當這股力量被引動,哪怕僅僅是一股,也足以鎮壓一位強者,更別提同樣是初出茅廬的破軍了。
高星級輪回者,名不虛傳。
當然,她們想要拿下破軍,有太多的辦法,如此作為,還是為接下來做鋪墊。
此時黃尚就感覺到,不僅是自己的二胡,就連慕應雄的嗩呐,都被蔡瑤的笙帶了節奏。
笙成了主角,嗩呐和二胡淪為配角。
這還有理麽?這還有王法麽?
沒辦法,並非嗩呐二胡不給力,而是人家蔡瑤足夠強大,兩者之間差了不少級別。
這是兩女的聰明之處,將目標拖入自己最擅長的領域中,以己之長,攻敵之短。
黃尚對此樂於見得。
正如劍聖寧願苦侯十九年,也要一位可堪一戰的對手,與勢均力敵的強者較量,才能受到啟發,提升自我。
“這位盲女正在使用領域,雖然無法確定,但至少是中位以上的領域,比起黑鳥更加強大。”
“領域是駕馭了血肉意誌,超凡脫俗,內外統一後,個人風格的極致展現。”
“她的領域核心,又在哪裏?單純的情緒麽?”
黃尚通過蔡瑤一曲優美動聽的《哭皇》,開始推敲其中的玄妙。
透過音樂,看本質。
詩以言誌,歌以詠言,音樂從古至今,都有著廣泛的影響力和不可替代的作用。
它豐富的是精神世界,啟迪智慧,增加情趣,給人享受。
排除那些大話空話,音樂影響的,就是情緒。
節奏鮮明,高亢激昂的曲調,能使人振作,喜悅歡快;
緩慢悠揚、意蘊悠遠的曲調,能讓人鬆弛,平靜安寧;
壓抑黑暗,沉悶抑鬱的曲調,則讓人絕望,痛苦悲傷;
那麽問題來了。
這些情緒,到底是人的神魂發出的,還是血肉意誌發出的?
黃尚以前認為是神魂,血肉懂個屁的藝術,精神世界肯定是神魂做主。
直到此時,蔡瑤吹奏《哭皇》,他才發現,自己的血肉意誌正在感到悲傷。
這種音殺,就比起魔音更上一個檔次。
釋尊的龍禪唱如果修煉到大成,應該也是類似的效果。
他確定了一個關鍵點。
想要掌控血肉意誌,情緒是最好的切入點。
儒家講究“欲不可縱”;道家有言“常無欲以觀其妙”;佛家則是“應無所住,而生其心”。
無論是清心寡欲,無欲則剛,還是絕聖棄智,返璞歸真,身體是個“臭皮囊”,要追求自由,就得拋卻欲望,壓製情緒,才是成聖。
在確定這點,黃尚立刻把握住機會,以悲傷的情緒為切入點,神魂倏然發力,觀察接觸血肉意誌。
血肉意誌不是微觀的粒子,而是一種完全虛化的力量。
這比起普通的內視,可要困難太多了,若不是他的神魂渡過雷劫,堅韌強大,再配合著外界《哭皇》,讓血肉意誌比起平時活躍,肯定難以辦到。
現在,一粒粒難以形容的光點出現。
和神魂念頭有些相似,位於每個器官之內,五髒六腑,骨骼皮膚,無一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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