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既然不愛，那就一起痛吧

我狠狠瞪著他，帶著心中的怨和恨，還有濃濃的不甘。 在我漲紅著臉，以為要死在他手上了，他卻鬆開我，大手緊緊抓住我的頭發，逼我直視他。 他站在我麵前，如同帝王一樣居高臨下地俯看我，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方寧，我同意你剛才的提議，隻是一時的惡心而已，忍忍就過去了，好過長久被你惡心著。” 眼淚就這樣滑落到嘴裏，好苦啊。 我不知道我是因為預謀得逞而落淚，還是因為他侮辱的話語而落淚。 我知道現在我的樣子一定是醜極了，妝花了，滿臉都是五顏六色，半邊臉還腫得老高。 他不給我反應，將我拖上樓，推進衛生間，粗暴地扯掉我身上的衣物，拿過花灑，衝刷著我。 冰冷的水讓我渾身一震，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夠了……咳咳……”剛張開嘴，就被水嗆到，難受到眼淚鼻涕都流了下來。 掌心還在流血，染紅了一地。 他扔掉手中的花灑，扣住我的手腕，將不著一物的我拖了出去。 我邊掙紮著邊嘶吼著，“我要穿衣。” “穿什麽，你不是下賤嗎，你有什麽羞恥心。”秦墨軒冷冷一笑將我甩了出去。 “砰”一聲，額頭撞到了巨型落地玻璃上，額頭很痛，痛到眼淚都要流出來，腦袋一陣昏眩。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狠狠壓了過來，我幾乎喘不過氣，他不給我一點適應，狠狠撞進了我身體裏，他一口咬在我我肩膀上。 肩膀傳來火辣辣的痛，還有血液在流淌。 往後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瘋狂地在他的嘴唇咬上一口，狠狠的一口，“秦墨軒你為什麽不愛我，為什麽不愛我，說，說你愛我，你愛我，你愛我，你愛我……” 我滿臉淚水，口中全是淚和血腥味。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我，眼裏全是冰冷和嘲弄，他始終是那麽冷靜，狠狠要著我，仿佛要將我生吃活剝一般。 心慢慢冷了下來，痛一遍遍傳來。 轉身，雙臂緊緊抱住他，嘶聲大喊：“秦墨軒，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每一聲落下，我就狠狠在他身上咬下一口，恨不得把這個狠心男人身上的肉咬下來。 我每在他身上咬一口，他就在我身上補上一口，力道比我還大，把他心中對我的全部恨意發泄出來。 結束的時候，我們就像是一個血人一樣，渾身的血，應該很嚇人的吧。 他離開了，不帶一絲留戀，我就像是破碎的娃娃一樣被扔在地上。 我全身都痛，每一寸肌膚都在泛著痛意，而心更是痛到麻木。 雙手撐地，緩緩爬起，來到梳妝台前。 拿出離婚協議書，艱難地握著筆，許久才把筆畫簡單的兩個字簽下‘方寧’，我盯了這兩個字看了許久，紙上沾了一絲血跡。 他應該慶幸我傷的不是右手吧，我自嘲一笑。 把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裝進了紙皮袋，拿出一張白紙，當手拿起筆的時候，我卻不知道要寫些什麽，最後隻落下寥寥幾個字：我放過你了。 明明是幾個字，我卻寫了很久，等收筆的時候，我已經淚流滿麵。 我再次醒來時，我眼前是一片的白，鼻間全是濃濃的消毒水味，守著我的隻有家裏的保姆，沒有他。 我知道的，他是不會出現在這裏，可我心中還是忍不住失落。 現在動一下，都會牽動身上的傷口，很痛。 “太太這又是何必呢？”保姆憐憫地看向我。 既然不愛，那就一起痛吧，誰叫方寧沒有秦墨軒就活不下去。 不過都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