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1/3)

    暗戀到了陸則靈這個地步，純粹成了一種自我縱容，她自暴自棄，縱容自己逐漸沉淪，失去心智。當寢室的姐妹知道了她的所作所為後，沒有人再願意理她。她們都有男朋友，對葉清感同身受，沒辦法原諒她的插足。隻有夏鳶敬還願意和她話，隻是再不如從前親近。

    當她形單形隻的吃飯，打水，洗澡，夏鳶敬隻是：“陸則靈，看看你自己，多可憐，值得嗎？”

    不需要再多什麽，她心如明鏡。她徹底毀了葉清和盛業琛的關係，斬斷了他們幾年感情的羈絆，葉清那樣高傲的人，怎麽能容得下這麽大的瑕疵，她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會出那樣的話。她不知道值不值得，她隻知道，隻有這樣才能留下盛業琛，哪怕他恨她入骨，她也在所不惜。當盛業琛對她“也許這輩子再也不回來”的時候，有誰會懂，那時候的她，到底有多害怕？

    那葉清離開的背影很決絕，盛業琛沒有追過去，他隻是整個人崩潰的跪在地上，雙手死死的拽著自己的頭發，發出野獸一般的嘶鳴。那一刻他大概是痛極了吧，一時之失，便要付出這樣慘重的代價，失去自己最愛的人。

    陸則靈同情他，也理解他那樣深厚的感情，隻是她是個自私的人，她更多的遵從了自己的心。

    他沒有怪她，也沒有任何一句重話，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盛業琛也起身了，他背對著陸則靈，她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聽他低低的聲音，緩慢的：“人果然是不能有一絲僥幸心理，那我迷迷糊糊的覺得不是葉清，可是聽到你你是的時候，我僥幸的想，也許就是吧。和你要離開的時候，你沒有怪我，我也僥幸的想，你真是個好女孩，這樣委屈自己成全我，是我對不起你。”

    他自嘲的笑了笑：“看吧，這個世界上沒有僥幸的事，人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隻是我沒想到，代價這樣大。”他停了停，最後才問道：“這樣，你滿足了嗎？是不是我們可以兩不相欠了？”

    陸則靈沒有回答，他也沒有耐心等她的回答。他走的決然，頭也不回，自然看不到陸則靈綿綿如雨的眼淚。她一直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還有什麽好哭的？隻要他不去美國，隻要他和葉清分手，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對她來就是最好的消息了，不是嗎？

    她以為是這樣，以為事情的發展會和她想的一樣，卻不想回校後沒幾，盛業琛還是遞交了退學申請。陸則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加不敢相信盛業琛的執著。她慌張的找到了盛業琛的家，她趕到的時候盛業琛剛好從家門出來，看見她來了，完全沒有多看她一眼。那麽漠然。

    “為什麽要退學？”陸則靈固執的跟著盛業琛，她不知道自己有什麽資格問這個問題，但她就是想要問。

    “我以為我們已經兩不相欠了。”

    “不――”陸則靈也不知道是哪來的狠勁，突然大聲喊了出來：“你欠著我的，你過你會補償我，你不能話不算話！”

    盛業琛看她歇斯底裏的樣子，終於停下了腳步，眼中盛滿了疲憊，“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你還想要什麽？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也不可能喜歡你。”

    盛業琛眼底青黑一片，一貫愛整潔的他下巴青須一片，甚至，他身上還有濃重的煙酒氣息，不用問就知道他這幾日過得有多頹廢。陸則靈抬起頭看著他，那樣無畏的眼神，攔著他的去路，“為什麽要退學？告訴我！”

    盛業琛微微撇開了視線，看著遠方：“我要去美國，葉清還有四就要走了，我準備跟著去，我想求得她的原諒，哪怕用一輩子的時間。”

    陸則靈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心中酸澀一片，悲哀得如深秋蕭索的氣，她忍不住問：“那我呢？”問完她就後悔了，這問題，簡直是在自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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