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上班（2）

初出茅廬的程展媚聽不出葉霜是諷刺她，反而認為葉霜真想看她去演繹這幾場戰，她爽快地答應：“好的，不過我們走到較空曠的地方，方便我去演。” 葉霜隻是斜著眼看著她出醜。 沈麗雲聽著那個電話錄音，終於知道世傑指示那班賊去殺她並偽裝成搶劫案，她痛苦地落淚，不停搖頭，最後甚至抱著頭大叫：“為什麽?為什麽?我那麽愛你，你竟要這樣對我?” 她由歇斯底裏的哭漸漸成了細聲的飲泣聲，她沙啞著說：“原來不是我對人好，人就會對我好，我拿個心去對人我得到什麽?除了背叛和欺騙，我什麽也沒有，我以後再不會這麽蠢的，我不會的，我不再會的。” 說完她合上眼，讓最後一滴淚流落。 展媚站起身來，問：“我示範完，你有沒有明白了些?” 葉霜的臉漲紅了，狠狠地瞪著她。 剛才這個編劇助理表演這一手，路過的人個個也說她做得好，可以轉去做演員呀! 那個雷諾更是嘲諷她：“不如換角，橫豎你怎做也做不到這個角色的神韻，也是的，這個女角的性格那麽多層次，你個人很膚淺，是演繹不到了!那個女助理就不同呢!多有氣質，做戲既好，相貌亦娟好，換她去演吧!讓公司省回多些菲林，我也可以省回時間，不用天天看你ng!” 雷諾擺明看她不順眼，一天到晚ng十幾次，最慘的是她和他最多對手戲，她常ng不就令他加班嗎?難怪他說話如此不留餘地。 雷諾的話使葉霜狂怒，但她不敢發在雷諾身上，因他入行比她早又是當紅小生，她轉而遷怒那個助理：“你當你是誰?憑什麽教我做戲?你簡直是浪費我的時間，你來是教我明白角色，不是來表演。” 程展媚真不知什麽得罪她，她竟會那麽生氣，程展媚今天隻能自我安慰地告訴自己，今天她有幸見到有人怒發衝冠的，有人在生氣時，真的連頭發也豎起來。 展媚吐一吐口水，嚐試息事寧人：“對不起，不過我真的在解釋角色” 葉霜不客氣地打斷她：“你是在賣弄，記住你隻是個小小的編劇助理，不是明星，不要在我麵前班門弄斧!” 本來葉霜見程展媚肯低聲下氣地道歉就打算不為難她，怎料雷諾竟然再火上加油：“哈哈!真好笑，以你的演枝，任何人也可以在你麵前弄斧呀!這位小姐不是正在做高低比嗎?她當然很有自信自己可以勝過你，因你演技之差無人能及!” 葉霜怒瞪著程展媚，咄咄逼人地逼問她：“你以為在這裏露一手，就會有人看中你，讓你從幕後跳上幕前，所以你故意做一場表演告訴所有人我不懂得演這角色，而你卻懂得演，是嗎?” 展媚嚇得不停搖頭，心中大叫冤枉。 之前她常聽到黎編劇說那些女演員疑心重又愛擺架子，對得她們越久，越不敢娶老婆，她以為他說得誇張，但原來他柔化了那班女演員的劣行。 她心中十分不滿，但仍然柔和地解釋：“我不是的” 一巴掌打下來，打斷她的解釋。 葉霜看到那個小助理白晢美麗的臉容就覺得可厭，故她一巴打下去泄憤，看到那個紅色的掌印在她的臉浮現，她的心才舒服些。 最過份的是當監製盧廷雲來到，隻是責怪程展媚惹葉霜生氣，整個劇組也因她的錯誤而停拍了，發了一封警告信給她，更說如有再犯就回家吃自己，不要再在傲天混飯吃。 葉霜看到那個小助理楚楚可憐地被罵，心中暢快，肯再拍多一場。 盧廷雲連忙帶所有演員入廠，刹那間，隻剩下被打呆了的程展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