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死了

第 9 章(2/3)

    理智上他也是個混蛋!

    對我好有個屁用,殺了你給你買個好骨灰盒就不叫殺人犯了?

    把車停好,兩個人一起坐電梯到樓上。我到底不是膽大的人,站在電梯角落,離他遠遠的。他按下按鈕,深吸一口氣,回頭看著我。

    “韻。”

    我抿著嘴當沒聽見,他忽然一步跨過來,在我的驚呼還沒出口的時候,嚴嚴實實地堵在裏麵。

    我使勁推他,可這人這些年越發強壯,骨頭外麵結結實實一層肌肉,不開起重機來隻怕弄不開他。不管怎麽打都沒用,剛想咬他,卻被他捏住了下巴。我微微放軟了身子麻痹敵人,猛地一腳!

    老子這一下不廢你一輩子也廢你三個月!

    他疼得叫都叫不出來,眼睛裏都是疼出來的眼淚。我心情大爽,真想立即告訴蔣磊什麽回憶過去的美好,什麽懷柔戰術,什麽奪回渣攻的心再讓他什麽也得不到,通通放屁。

    早該踢他乃至剁他!

    我擦擦嘴,冷笑道:“程遠風,我警告你,別再碰我,一股廁所味,你不嫌惡心我還嫌呢!”人不能太得意。

    第二我就發燒,整個人燒得脫水,癱在床上,連活動手指的力量都沒有。耳朵裏聽到程遠風起床,廚房裏鍋碗瓢盆亂碰,間雜著流水聲,卻怎麽也用不上力氣。胃裏空空的,火燒一樣疼。蔣磊對我過,接下來,發燒是家常便飯,低燒會讓我整個人仿佛整走在棉花上,渾身沒有力氣。由於我的癌細胞往淋巴轉移,直接影響排毒,臉色蠟黃是不必的,最明顯也最快的症狀是,我開始便秘。

    便秘是早就出現了,臉色也的確一日不如一日,可發燒,今是第一次。父親當時第一次高燒不退,是他住院後第三。他的癌細胞最後轉移到胰腺,每日痛不欲生,一輩子的體麵人,去世前卻連最後一點尊嚴都不要,大哭痛罵,隻求醫生打一針止痛。

    我閉上眼,把頭埋進枕頭裏。嗓子裏幹得很,張張嘴,卻不出話,破風箱一樣,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頭一歪,又睡死過去。不知道迷迷糊糊睡了多久,被一隻手抱起來,探著額頭,用非常震驚的聲音:“韻,你怎麽發燒了?”

    我把頭埋進他懷裏,恍恍惚惚好像還是以前生病的時候,感冒細菌好像侵占了我的神經係統,控製著我每一個細胞,向這個人示弱撒嬌,告訴他自己難受。程遠風身子明顯僵硬了一下,摸摸我發燙的額頭:“是不是昨晚吹了冷風凍著了?你哪裏難受?”

    我搖搖頭,他的指尖有些涼,一下子喚回我三分神智,知道這已經不是以前,便不再無用地撒嬌。他張開嘴,發出那種好像撕報紙一樣的聲音,表示自己不出話。他趕緊倒了杯水給我,不習慣伺候人,把我給嗆著了。我趴在床邊猛烈咳嗽,咳出一口痰來,嗓子眼這才舒服了些。五髒六腑好像都著了火,閉上眼,仿佛就能看到癌細胞在攻城略地,就像十三世紀的蒙古軍,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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