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2)
他曾經對我坦白過。
事業成後,就生出幾分回報社會的心思。正巧這時候附近某大學的學生到公司拉外聯,似乎是要搞什麽社團聯合大賽。對方一行四五人,帶頭的就是三兒,他是外聯部部長。他們到了公司樓下,也不知道撒了什麽謊竟然混了進來。三兒也的確能會道,幾句話間博得信任,成功見到了他。
他在大學裏是學生會會長,也是出麵拉過幾次外聯的,深知其中艱辛。所以輕而易舉,答應下來。晚上回家跟我起這事,我也沒放在心上,幾萬塊投資,在學生中留下的印象和影響是幾十萬也做不到的。
誰想到這成為他們熟識的契機。
“他究竟喜歡那個三兒什麽?”寶馬男問。
“我也不知道。”
這個問題我問過他。那時候我尾隨他們進入一家酒店,開了他們隔壁的房間,搬椅子倚在牆上坐了一夜。隔壁的聲音嘹亮且毫不掩飾,仿佛生怕全世界不知道他們在相愛。我腦子亂糟糟的,早晨頂著滿眼血絲去前台退房,最後一道手續辦妥時,旁邊遞過來他的身份證。
躲都沒辦法躲。
“為什麽呢?”三兒半個身子躲在他身後,好像怕我隨時惱羞成怒對他一頓爆揍。其實我根本沒那個力氣,我連用凶狠一點的眼神盯著他都做不到。
他攥著三兒的手,隨著思考,唇角漸漸綻開罌粟一般的笑意:“不知道。就像當初我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想跟你在一起一樣。”
“這件事我知道了一年左右,可仔細想來,也隻有那一刻,非常非常想跟他分手。”我仰頭喝進半杯威士忌,有點辛辣的刺痛在嗓子眼灼燒,“後來就是害怕。我很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父親是大學教授,在我大四那年也去世。他這輩子就做了兩件事,寫書和捐錢。他寫的書有一半都沒用出版,捐助的孩子長大成人後就失蹤了,從來沒來看過他。到他去世前兩年,他才評上教授職稱,那時候他已經查出來是胃癌晚期了,很難人家是不是可憐他,才讓他當這個教授。”
“你怕沒有了他,你就一無所有?”他又給我滿上一杯。
“我以為我還有錢,我一直這麽安慰自己,可是當我真的下定決心要走的時候,發現錢沒有了。”我比劃著,因為喝得太多,有點口齒不清,“我擁有的是我們共同注冊公司的股權,可他另外成立了一家公司,隱瞞消息,轉移了資產。現在我擁有的不過是如今公司的股權,而現在公司賬上的可流動資金屈指可數,我要錢,隻能拍賣公司。”
“你拍賣不了。”他,“公司法人不是你吧?”
我苦笑著點頭:“我也不會賣的。”
他點點頭,揮手示意再上一瓶。即便是西餐廳,這個時候也沒什麽人了,鄰桌一對男女眼神膠著,桌子下的腳尖相互糾纏著,不知竊竊私語著什麽。我接過侍應手中的酒,給他和自己倒滿一杯,牛飲一樣。
燈光下就看得出,這位開寶馬的大款長得還算俊朗,皮膚有點發黑,是去過一次加勒比海灘回來後的那種黑。我不記得本市名流有誰是他這個長相,又或許是外來新貴,我都快死的人了,也懶得知道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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