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梳女

第二章 鬼胎(2/3)

    我在她村的村口等著她,她回家換身衣服換雙鞋子拎了包袱後,和我再回去姑婆屋。

    她一路上走的很慢看起來心事重重的,她讓我保證,我不會再告訴其她人我們昨天晚上的經曆。

    在我保證後,她突然哭了起來。

    我不知道她怎麽了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看著她哭我也跟著哭了起來。

    我一哭她反倒過來安慰起我來了,向我承諾,她以後都會照顧我,姑婆屋裏的人都很和善,我不用擔心什麽。

    當我跟著陳春喜到達姑婆屋後,我心中是說不出的滋味。

    姑婆屋距離我們村子隻有一個小時的腳程,然而我之前從不知道姑婆屋的存在。

    如果我二姐也早早過來自梳,她就不會死了吧。

    或許我二姐早就知道姑婆屋的存在,她隻是放心不下我,才一直沒來自梳。

    姑婆屋院子很大,裏麵房間很多自梳女也很多,她們對我果然都很和善。

    現在有關自梳女的報道很多,但統計工作做的都不到位。現存的自梳女,遠不是各種報道中所提到的數量那麽少年齡那麽老。

    自梳女,也並不隻是珠江三角洲地區獨有的特殊群體。

    我八歲那年在距離我們村隻有一個小時腳程的姑婆屋,見到諸多各個年齡段的自梳女,距離現在也不過十年而已。

    在得知我想要自梳後,有自梳女帶我去洗漱,另加給我檢查身體確認我是處子之身。

    陶姑當天晚上就替我自梳了,聽著陶姑替我自梳時候輕柔聲音念著八梳決,我無聲淚落。

    從今之後,我甘妹也是一名自梳女了,我再不用命賤如蟻。

    陶姑替我自梳後,帶我去往姑婆屋的正廳。

    正廳裏供著不少神像,正廳房梁處橫著很多木杆,木杆上的鉤子上掛著許多正在燃燒的塔香,每支塔香中間掛著一個木牌。

    陶姑告訴我,每支塔香能燃一個月左右,塔香中間的木牌上寫的是上香自梳女的名字。

    以後我要和其她自梳女一樣上香,隻要我上香時候心中虔誠,護佑自梳女的神靈就會護佑我。

    在我點頭說明白後,陶姑讓我在神像前麵一一叩頭。

    我叩頭結束後,陶姑取出一個木牌寫上我的名字,點燃一支新的塔香,並把寫有我名字的木牌掛在塔香中間。

    忙完這些,陶姑告訴我,自梳女不得與人苟且更不得嫁人,否則就得不到神靈的庇佑,按規矩是要遭受酷刑毒打後被裝入豬籠投河溺死的。

    聽完陶姑講自梳女的規矩,似懂非懂的我默默點頭。

    我不知道什麽是苟且,我沒想過要嫁人,我疑惑,既然自梳女不能嫁人,陶姑為什麽要把陳春喜嫁給我爹。

    陶姑拍拍我的頭,招呼一名自梳女去為我安排房間。

    從那之後,我就在姑婆屋住下了。

    住下之後我知道,自梳女的收入,一部分來自陶姑接回來的繁多手工活大家多勞多得,一部分來自她們結伴外出幫工。

    自梳女每個月都要上交給陶姑定額的錢,以維持姑婆屋最基本的開支。

    時不時的,陶姑會外出替人驅邪。

    自從進了姑婆屋,我沒再出過姑婆屋的大門,直到陳春喜在一個月後的一個晚上來我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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