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蕩歲月

第227章 番外之直麵:傷害抑或保護1(2/3)

    我心裏暗暗慶幸,柳舟刪除她的記憶時,隻想到傷她最深的方子年,隻刪除與他有關的一切,在她婚前的這一段記憶,柳舟根本就沒有去碰觸過,也不知道她的大腦庫存裏還有我的影子,所以沒有做任何應對措施。

    我指著外麵的綠地,整整200多畝,像綿延的地毯:“你還記得我在那兒教你打過高爾夫嗎?”

    她笑著搖搖頭,端起我為她斟的紅酒,輕輕抿了一口,像在回憶中捕捉什麽,並不抬眼看我。

    你在我身邊,喝著小酒。你看酒杯的時候,我覺得你離我很近,那對酒的愛戀,宛若對我的心意。你看我的時候,我覺得你離我很遠,你的眼眸中,藏進了酒的熏意,也許還有酒的曆史。你離我,是近還是遠呢?我這樣想著,心被一陣柔軟的情緒填滿了,筱雨,她總是能牽動我的感情末梢。她知不知道,我曾經是她深愛的男子呢?她知不知道,她一直也是我心底的女神呢?

    “看來這小小的藏酒室,一格一格的空間,藏的除了是美酒,還有一個個發酵的夢。”她輕輕地說,嘴角流露出淡淡的笑,還有淺淺的惆悵。

    我一驚,她是看出什麽端倪了嗎?我可不能沒有把她從柳州身邊拽走,卻讓自己狼狽不堪啊!正是如此的害怕,我才隻謊稱是她的哥哥,而不敢公開昔日戀人的身份。我怕再次走入感情的泥沼,不能自拔。

    她放下手中的酒杯:“哥哥,我怎麽覺得你不像我的哥哥呢?親人,該是小心的嗬護,而你對我更多的是小心的戒備和提防,好像怕我誤入你的什麽領地啊?”她狡黠地笑著,卻是窺探的語氣。

    我的心頭像是突然闖進一隻小鹿的亂跳。我暗暗罵自己沒出息,都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是隻能在她麵前藏藏掖掖。“嗬嗬,大概是我們分開了太久吧。有時候時間和空間,都能把曾經的默契粉碎。不過沒關係,”我馬上補充,“我們接下來會有很多時間在一起,你不是快要結婚了嗎?我這個哥哥可要抓緊妹妹單身前的黃金時間,多和妹妹相處了。免得日後你嫁到婆家,都不願認我這個哥哥了。”

    “嗬嗬,”筱雨銀鈴般的笑聲響起,我有種不真實的迷惑,難道當初讀書的時光,那個無憂無慮的筱雨又回來了?像是為了試探我的真偽,她說,“血濃於水的親情是無法改變的。”

    “當然,這個世界上,什麽都可以改變,但是我們之間的——”我頓了頓,想說“兄妹感情”,但終究是在一種我自己也說不清楚的情緒下,把“兄妹”兩個字省略掉了,“感情是永遠不會改變的。”像是為了急於印證我的話的可靠性,我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一如從前,像塗了凝脂,潤滑細膩,仿佛一件精致的藝術品,往日隻在我的夢中,隻敢臆想。我的手突然一抖,現在我是她意識裏的哥哥。我仿佛碰著了燙手的山芋,連忙縮回手。

    “哥,”筱雨很自然地反手抓起我的手掌,“你可還是一雙書生的手啊,握在掌心,一點沒有商人的市儈氣息哦。還是記憶中那個玉樹臨風、不染纖塵的哥哥呢!”

    我不自然地笑笑,有些疑惑她記憶中的我究竟是如何的模樣,怎麽被她說得像個小女人啊?她忘記我那些很有男子漢氣息的事情了?忘記有男孩子等在她上學的路口想搭訕,我為她大打出手了?那些都是很有男子漢氣概的事情好吧?總不至於,那個柳舟,把她印象中有關我的記憶也塗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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